流螢第二日便聽說了,寂月涼在早朝之時責罵了寂月景,讓他管好自己的王妃。
隨意進宮辱罵他的妃子,這哪裏是一個王妃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寂月景無話可說,他隻知道於靜心進宮了,可卻不知道她做了什麽見了誰,此時被寂月涼當眾責罵,自然羞憤難當。
“景王爺,這民間的女子自然是比不上我們京城的千金名媛的,您放寬心,時間長了,景王妃定然會有所改變的。”
從清正殿走出來,吏部侍郎邁出殿門就追上寂月景,說了一番讓他更為惱火的話。
他瞪了那人一眼,頭也不回地便下了台階,朝著自己的轎子走去。
剛回到景王府,他便氣勢衝衝地朝著主院去了,剛進門便朝著裏麵喊到:“於靜心,你給我出來!”
院子裏的丫鬟看著寂月景凶神惡煞地走進來,當即嚇得走不動路,膝蓋一軟撲通跪在地上。
寂月景沒理會她,徑直衝進了於靜心的屋子,指著她質問道:“你為什麽要進宮去找流螢!”
“不用你管。”於靜心將盛著安胎藥的碗輕輕放下,又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這才悠閑的看向寂月景。
從來不會違背他的於靜心就像是換了個人,對他冷言冷語,甚至連話都不願意認真同他說了。
寂月景心裏很是惱怒,惱怒她的前後不一,惱怒自己對她的在意。
“一旦你的身份被發現了,我們就都得死!知道嗎?”寂月景欺身逼近她,惡狠狠的盯著她事不關己的眸子。
“知道。”所以她進宮之後已經很克製沒有在大庭廣眾一下將這件事情抖摟出來了。
就算是為了將軍府親人的性命,她也不可能作出那種沒有腦子的事情。
“那你為什麽要去找流螢!為什麽要對她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於靜心不可置信地撐著桌子站起來,瞪著眼睛看著寂月景,“我如何咄咄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