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月涼下了命令之後的第二個,穆秋馬應等人便啟程前往江南。
在寂月涼和魏無徉的聯合攻擊下,穆秋還不得已立下了軍令狀,隻要江南之疲敝一日等不到解除,他便一日不會京城。
即使穆秋再精明,麵對兩個同樣不差的人,也隻能甘拜下風。
出城之時,魏無徉還本著同僚的友愛去送了送穆秋,雖然隻是站在城門之上朝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但是他相信穆秋能體會得到來自他的友善。
穆秋確實也看到了,可是不僅沒有感受到魏無徉自以為是的善意,反而感受到了濃濃的嘲笑。
魏無徉這種人,明麵上給人一種正人君子的感覺,平日裏的交往也讓人如沐春風,但是這取決於他麵對的是誰。
麵對著離開京城的最後一道大門,穆秋突然生出了無限的惆悵:他為什麽要來這京城裏自尋苦吃呢?明明達到他目的的方法又很多種,他還偏偏選擇了最憋屈的那種。
穆秋站在城牆上直至看不到穆秋車隊的影子,這才下了城牆,讓人牽來一匹腿蹄輕健的馬兒,翻身上馬便朝著京城的東麵去了。
寂月涼隻給了他三天的時間,他要在這三天裏去雪玉峰將阿綾帶回來。
魏無徉和穆秋相繼離開,寂月涼身邊的人又隻剩下了吳岩和蘇起蘇然。
除了蘇然能同他聊天之外,剩下的一個是和木頭,一個適合傻子,他實在覺得無趣,便有琢磨起了去景逸宮的事情。
可是旋即又開始苦惱,他這段時間去景逸宮的次數太頻繁了,這樣有違他低調保護流螢的初衷。
想了想便要作罷,滿臉不悅地坐在龍案前,打算鋪開紙練字。
承翼看著煩躁的皇上,再看看那些毛筆龍飛鳳舞的字體,好心出聲提醒道:“皇上,你昨日裏不是同奴才說,想找個理由給旻婕妤娘娘提一提位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