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25年,香港珠寶大鱷金老板回了上海灘,在十裏洋場設宴。
在上海凡有些名氣的都被請去赴宴。
沈修玨站在樓下掏出懷表,赴宴的時間快到了,他對家中傭人道:“去看看少奶奶什麽時候能下樓?”
傭人還沒踏上台階,就看見一截墜下的紫色旗袍,高跟鞋踏過台階優雅走下清脆作響。開叉的旗袍下露出白玉般修長小腿。
別墅中的傭人都露出驚豔的目光,隻有沈修玨皺了眉頭,“言兒,這樣的裝扮不適合你。上樓去把這件衣服換了,我不是讓人給你訂做了幾條對襟長裙?”
我站在他的麵前沒有動,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這件衣服很好,我不換!現在什麽時代了,誰還會再穿那麽保守老土的衣服?我不想再被人嘲笑。”
他一愣,隨即眉頭皺得更緊,用長輩的口氣對我說:“言兒別孩子氣,這件衣服露得太多……”
我站在台階前冷冷地望著他清秀俊逸的側顏,“露得太多又如何?你反正不在意!我們結婚兩年了,你一直都沒踏入過我房間一步。行了,時間快到了……”
沈修玨還想說得話被我打斷。
沈家花園門外停了一輛黑色福特,我拉過天鵝絨臂帶矜雅地鑽入車中。
一路上人力黃包車遠遠地給我們讓路,很快車子到了灘外最有名的十裏洋場,遠遠就能聽見歌女靡靡嗓音。
“我愛這夜色茫茫,也愛這夜鶯歌唱……”
玻璃窗內五光十色,沈修玨準備讓司機遞上名帖,穿著西洋燕尾服的門衛點頭哈腰讓開路,“沈先
生,沈太太請進。”
沈家開著上海最大的古玩當鋪,就連總統都會時常光顧沈家,這些人更不必說。
下了車我自然而然挽上他的胳膊,他卻一僵,礙於這麽多人在,隻能由我握著。這麽多年,他隻將我當成孩子、妹妹看待!盡管我隻小他幾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