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五人剛邁進那條路,後麵的牆便自動的關上了。五人心裏都是大驚,沒有別的,就是這“完全的黑暗”倒讓久經沙場的他們心裏震撼不已。平常的黑暗,都是或多或少有一點光亮透進來,或者隻是在光亮旁邊的那暫時的黑暗,在這裏小飛他們真正體驗了“伸手不見五指”。
一陣寂靜後,舞打破了沉靜:“哈,這點小問題難不倒老娘老娘是火的屬性,這點黑暗算什麽”眾人心裏暗罵自己被一點“小問題”打亂了節奏。
舞拿出一根木條,小飛等都明白她是想讓吹出來的火把木條燃燒了,好用來照明。隻感她結了一個印,火遁小火球之術
眾人沉默,良久不語。
舞:“嗬嗬,很久不用了,生疏了嗬嗬,不好意思”
火遁小火球之術
“嗯”
火遁小火球之術
她一連試了幾次,卻都沒有成功。“大姐你不用術多少年了”直樹問道。
舞卻不回答他,隻是自己不停的結印,不停的用術。比利歐冷冷的道:“不用試了,這個地方很怪。你再怎麽試都沒有用的。”舞聽了後,疑惑不解。
直樹:“我是雷屬性的,我用性質變化沒準兒也能弄出火花。”比利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從嘴裏擠出一聲“切”來,道:“不要耽誤時間”
直樹不理他,結了一個印,雷遁小激流
同樣也是沒有任何作用。
直樹明白了什麽,對比利歐道:“你小子真行啊,你是不是自己試了試用術,發現在這裏無效怎麽不說出來可惡”比利歐:“我說了,隻不過白癡不聽而已。”直樹:“我堂堂無敵大帥哥竟然被人說成白癡,你等等”
比利歐在直樹還在說話的時候就沿著路走去,直樹好像還想辯論什麽便跟了上去。小飛、彩夏和舞也想不出辦法,隻能跟著他們。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樹那如機關槍的嘴慢慢停止了開火,彩夏和舞也停止了嘀嘀咕咕,小飛時不時的cha話也因無人說話而無法進行。
五人的呼吸聲顯得異常的清晰
不知道走了多久,小飛隻感覺他的步子越來越沉重,他的心裏突然有了“放棄吧”的聲音,但每次這聲音一響起,他就猛然的搖一搖頭,仿佛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一樣。彩夏的呼吸聲最是急促,但她好像有舞攙著,小飛也不願意花力氣回頭看一看他們,當然,他回頭也看不到他們。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個淒慘的聲音從牆壁裏傳了過來,小飛五人都是一驚,隻聽那聲音:“不不不要殺我不要啊”
舞:“難道這裏麵有敵人”眾人聽罷,心裏打起警覺。在這個完全看不見的地方,如果有敵人那可是致命的。
隻聽另一端牆壁響起了更可怕、淒慘的聲音:“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我哪裏比不上他了,你說話啊”
小飛五人心裏泛起詭異的感覺,卻聽比利歐道:“別聽那些我們快走吧,會走到的”
比利歐的說話仿佛一針強心劑,給了小飛四人無比的動力,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
不知道走了多久,小飛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什麽時候進來的,往前走變成了不用大腦的機械化運動。
“我不行了我們放棄吧,我真的不行了這是沒有終點的跑道,我們無法到達終點還是放棄吧,我怕,我真的怕”這聲音並不是從牆的那頭傳來,而是出自彩夏之口。舞輕輕的撫摸著彩夏的背脊,可彩夏並沒有冷靜下來。
“我怕我怕”彩夏繼續這麽說著、啜泣著。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直樹看到彩夏這樣,走到她麵前道:“把你教訓我的力量拿出來吧我們能到終點的。”彩夏忽然停止了哭泣,緩緩的抬起頭來,她的眼神跟平常一點都不一樣,可沒人能看到這不一樣的眼神。雖然直樹看不到彩夏,但對方氣場的改變卻能很清楚的感受到。
“教訓你對,我是總教訓你,不錯你是什麽東西值得我教訓麽你你你從來都不會正眼看人,你總是吊爾郎當的,你可惡為什麽為什麽你從來都不重視我為什麽你滾開,你這個色狼,你這個無賴為什麽為什麽你不重視我說話啊說為什麽”彩夏聲嘶力竭的叫著,那聲音小飛從來沒有聽到過。
直樹沉默了,仿佛在克製著什麽似的,突然他忍不住了,用同樣歇斯底裏的叫道:“是誰不重視誰啊你這個暴力女,成天隻知道打人,我其實我其實”他的臉憋的通紅,仿佛進行著思想鬥爭,好半天才張嘴:“我”可是剛說了一個“我”就被重重的打的一拳。
彩夏跟直樹基本上是同一時間挨的拳,打人的不是別人,正是比利歐。“清醒點你們聽好了,如果有人喪失了心智,就一定要打醒他”比利歐的聲音十分的鎮定,冷冷的聲音好像一盆冷水澆在眾人頭上,小飛等都瞬間清醒了。
直樹捂著臉,喃喃念道:“嗯彩夏,你”彩夏卻並沒有說話。
比利歐:“如果我失去了心智,記住,打醒我走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飛已經不記得自己為什麽在這裏奔跑了,他隻知道現在必須繼續下去。他心裏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隻感覺這種奇怪的感覺慢慢的占據了他的大腦,他感到自己十分孤獨。
小飛是個孤兒,從小無父無母,在他的印象裏自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雖然他結交了許多朋友,但卻總是因為看到別人享受親情而倍感孤獨。後來,他大了一點後就有了自己的屋子,他更孤獨了。
現在,他隻感到這種孤獨遍布了他的全身,他突然有一種想睡覺的感覺,他很想就睡在這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沒有過去,沒有將來。
他慢慢的拖離了其他四人,因為他想一個人在這個地方睡覺。他越跑越慢,聽著那漸遠的腳步聲,小飛心灰意冷,他仿佛倒在了寒冰裏,四周沒有一個人。
他就這麽孤獨下去小飛無法控製自己孤獨的情緒,他隻想著要睡覺,睡在這個陰冷的地方
“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飛隻感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隻聽到比利歐那冷冷的聲音:“你給我起來”
直樹:“小飛,醒醒啊”彩夏:“小飛,你怎麽樣”舞:“別怕,小弟,我罩你”
小飛突然感到自己那孤獨的感覺逐漸消失,一種清醒後的明朗感慢慢升起。
“對啊有朋友,就不會孤獨”
小飛想起那些關心自己的人,想起自己最敬重的俊介老師,和站在他麵前的這些朋友,他心中湧起一股力量,一股往前衝的力量。
“不好意思,我”“不用解釋了,剛才我也被打了一拳,小子,你力氣不小啊”卻是舞在說道。
“舞姐也”舞不聽他說完,道:“對啊,這個地方很奇怪,好像能勾起傷心事。到現在為止,就比利歐這小子一人沒有喪失心智。”
直樹:“對啊,唉你是不是有什麽秘訣”比利歐冷冷道:“沒有走吧。”直樹:“跟你交流太費勁了”
小飛他們找到了經驗,即使再累再不願說話,也要強迫自己說話。小飛他們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那不搭邊的話,氣氛倒比先前好多了。
直樹:“小飛,那個上回我給你看的那個文件,有新的篇章了。”小飛:“什麽文件記不得了。”
直樹:“你啊就是那個小冊子,裏麵的內容有新的篇章了。”彩夏和舞當然是不知道什麽“文件”的了,可當事人小飛,卻也一點都想不起來:“小冊子”
直樹微微氣惱:“你啊非讓我說明白就是上回我說的,有新貨還會找你的記得了麽”小飛猛然驚醒,原來直樹說的是那“不健康”的書籍,他隻感到臉上熱熱的,不知道怎麽回答直樹的話。
直樹:“想起來了哈哈,怎麽樣有興趣不”
他們剛說到這裏,卻都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走在最前麵的比利歐突然停了下來,看起來似乎不大對勁。“比利歐,你怎麽了”小飛關心的問道。
比利歐卻不答話,直樹:“看來他喪失了心智,趕緊打醒他。”小飛可以通過聲音判斷直樹說完便行動了。
“不要過來誰過來我就殺了誰”比利歐歇斯底裏的叫著。
直樹停住了,不知道該不該打比利歐,經過一番考慮後,他還是出手了,可他還沒有打中比利歐,比利歐便一跳,閃到了遠處。
小飛聽到了比利歐拔出苦無的聲音。小飛四人都凝神戒備,他們都理解處在崩潰邊緣的人,往往會做出無法預料的事情。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出乎他們的預料。比利歐並沒有用苦無來傷害別人,而是cha進了自己的手臂。
小飛可以清楚的聽見苦無入肉的聲音。周圍顯得十分安靜,連從比利歐手臂上流下來的血滴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比利歐的呼吸慢慢平緩了,又恢複了那冷冷的聲音:“走吧。”
小飛:“比利歐為什麽為什麽你總是”彩夏拉了拉小飛的衣服,小飛便沒有問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看到了一絲亮光。這亮光就像沙漠裏的一汪清水,小飛等都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