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一叁章 及笄宴(貳)
城外,夏寒坐於馬車內端一杯茶不偏不倚,氤氳繚繞。
對麵蓋清素衣白袍盤腿而坐,神情不似往日那般閑適如野鶴,透著嚴峻。
車內靜得很。
良久,夏寒將茶葉撥開,輕抿了口,不過是濕了唇,“我憑什麽信你?”
“不憑什麽,信或不信在你,不在我。”蓋清答得很快,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從夏寒唇間挪開,直視其目。
夏寒抬眼回望,嘴角勾起一抹笑,“隻要你離開青兒,一切都好說。”
嗬..果然是寒王,在這樣的情形還能與他談條件,反守為攻。
可惜,他亦不是膿包,“寒王這是以一兄之長來與我說話麽?”說完,連眼角都帶了笑意。
夏寒的眉頭不經意地蹙了一下,隨即鬆開,亦笑,“都說蓋先生溫潤如玉,今日一見倒是名不虛傳。”
“彼此彼此。”蓋清拱手還禮。
話到這裏,也沒什麽好多說的了。
蓋清起身告辭,“還請寒王多思多慮,在下告退。”
“蓋先生慢走。”夏寒說得客氣有禮,麵上卻並未這麽做全套,連頭都未曾抬過一許。
蓋清也不介意,躬身退了出去。
卻在轉身,兩人的笑都禁錮在嘴角,消失不見。
夏雪在車簾外請示,“爺,當如何?”
夏寒麵色鐵青,沉聲道:“馬上調理帝京和距京十裏之內的所有人馬,與三裏外集合,隨時聽候我的調遣。”
說完,飛身而去離去轉身進了城,卻不是進宮,而是去了自家府裏。
策馬回城時恰恰與司馬彥的馬車錯身而過......
司馬彥斜倚在車窗下,閉目休憩,想起方才接到的消息,說師輕青並未出城。
不由有些奇怪,那他收到的那封她的親筆信又是何意呢?
司馬彥掀開車簾想要透透氣,卻正好瞧著騎馬而過的夏寒,心中更是古怪,夏寒怎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