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兮,你這個瘋子,你要他去死嗎,你這樣子把他救出來又有什麽用,你還不如殺了他。”
雨幕下,若兮不顧身後撕心裂肺的喊著的嶽婉,上了馬車。
“墨言,不要帶她去,墨言,不要,你會後悔的。”
墨言望著跌落在雨中的嶽婉,雷聲轟隆,雨幕模糊了雙眼,喧囂的大街如今像是座鬼城,昏暗的圍牆,隨風搖曳的枝丫像是魑魅魍魎般。
“墨言”,馬車中的若兮厲嗬。
墨言不再猶豫,上了馬車,馬夫揚起韁繩吆喝了一聲,兩匹駿馬飛快的往皇宮駛去。
“不要”,一聲淒慘的尖叫之後,嶽婉終於昏倒在大雨中。
車內,墨言從胸前掏出一塊油紙,打開將幾封信遞給了若兮,“我在王爺書房裏發現的。”
若兮抬眸望了他一眼,卻見他避開眼去,接過,這字跡,是出自兩人之手,可這兩人的字跡,她都未見過,匆匆打開一看,猛抽了一口冷氣,捂住嘴,抑住幾要脫口的驚呼,厲眸掃過墨言,“誰看過。”
墨言蒼白了臉色,“我見字跡未見過,打開過一封。”
“記著你什麽也沒看到。”
“是。”
若兮匆匆將餘下幾封信掃了遍,又遞與了他,“燒掉。”
墨言取出火折子,點燃了信紙。
若兮怔怔的望著舞動著的火苗,紙上的墨跡還清晰可見,那些方塊字似還在跳躍著,叫囂著他們的可笑。不知是冷得還是怎得,她的身子竟止不住的在發顫。直到火焰熄滅,化作灰燼飄落而下,她才覺得身子微微回暖些,她自欺欺人的想著燒掉了就結束了,再也不會有人知曉了。
馬車突然停下,有人走近,與車夫低語了幾句,又離開了。車夫隔著車簾將方才那人的話複述了一遍,揚鞭繼續趕車。
宮門之外,車被攔住,墨言撩開車簾,“何人敢攔丞相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