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盡刻薄,說著連她自己都不堪入耳的話,風度、涵養此刻若還能出現在她身上,那就是個笑話。她像一個撒潑的婦人一樣用尖銳的語言發泄著不甘和為淩瑄感同身受的屈辱。於淩瑋,他們曾經疑惑過、算計過,也曾莫名的信任過,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兄長竟然對著自己的弟弟有這麽那麽齷齪的想法。
“沈若兮”,淩瑋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掌劈斷了麵前的書桌,怒指著她,“你。。。”。起伏的胸口昭示著他此刻的震怒,幾欲到嘴邊的話又極力咽了下去。你,你怎麽可以堂而皇之的說出這樣的話,你怎麽可以將這份感情曝光於這燈光之下,那麽隱晦,他諱莫如深,掩藏得小心翼翼,卻為何總要有人要把它說出口來。
書桌轟然倒塌的聲音驚動了守在外頭的墨言,推門而進,執劍擋在若兮身前。一如多少年前,也是同樣的一個夜晚。
清風亦進了來,望著散落在地上的碎屑,心頭微震,他從未見到過主子生這麽大的氣,即使是在那日從逍遙樓回來。
若兮推開攔在身前的墨言,譏笑著望著震怒中的淩瑋,拔尖了聲音,“怎麽惱羞成怒了,你既敢想敢做,又何怕我說出口來。”
細細的聲音如她人一樣尖銳,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刺激著淩瑋暗紅的眸子又加深了一層,戾氣,也不掩飾的刺向若兮,“沈若兮,敢說出口來的人都已經死得差不多了,你別以為我會對你一忍再忍。”
若兮訕笑,毫無可觀的大笑,仿佛聽盡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笑到眼淚溢出眼角,“你承認了嗎?薛毫是你殺得,然後嫁禍給淩瑄。好一個用情至深的兄長啊。”
她咬牙切齒的說出了“用情至深”這四個字。
清風知曉她是誤會了事情的始末,按主子的性子是不會解釋的,此番時刻,他們已身陷囹圄,清風怕她恨錯了人,忙要為主子解釋,“沈小姐,不是您想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