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絞得已經麻木了,後悔,從來不會後悔的他,終於後悔了。望著眼前的這個罪魁禍首,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你承認那些信是你寫的,左手?”
“是”,薛清點頭,大方的承認,打量著自己修長的左手,“嗬嗬,多少年不寫,字跡醜得連我都看不下去了,卻沒想騙過了您。”
“你何必得意,你也輸了。”
“是嗎”,薛清笑著反問,他有些微醉,眼神也有些迷離,“好像還真輸了,嗬嗬,我得想想,我輸在哪,哦,我沒輸,我本就是求死之人,如今不正中我意嗎。”
“其實又誰輸誰贏呢”,薛清搖了搖頭,又繼續說道,“馬冽故意不救駕,給皇後一個假象,卻又在京郊外拖住嚴立的緩軍,逼得嚴立不得不一再拖延起軍的時辰。誰會想到他在等的竟是等您母親低頭,如今他圓滿了,看似他贏了,馬家是最大的受益者,可他們似乎小瞧了您對沈若兮的執著。今日之後,您與馬家,不對,還有你的兄長姊妹,應該說皇家與馬家將是真正的不共戴天。今晚,是馬家災難的開始。”
他打了一個酒嗝,真醉了,話也多了,好久,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醉一場了。
淩瑄抬眸,真真正正的看了薛清,他沒想到眼前這個曾經的文弱書生,現在的弄臣,已經把他的今後看得這麽清楚,是,他不會放棄沈若兮,這天下都會是他的,更何況她沈若兮。他更不會放過馬家,馬冽今晚無意是將他們之間最後一絲情誼都抹淨了。
“薛清,留著你的命。”也許是因為同情他不由自已的一生,也許是因為他今晚陪著自己飲了一壺酒,或許是因為想要他目睹最後真正的贏家將是自己,淩瑄在薛清打開牢門準備離開時,突然說道。
“哈哈哈哈”,薛清放肆的笑著,“王爺,您想太多了,這世間太美,我答應過我的妻子要看盡這世間的風景,自尋短見,有悖我薛清對妻子的諾言,這種事,我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