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界定情感
重塑往事,有些不堪回首啊。
所有人都以為我第一次見許子傑,是在小叔叔與小嬸嬸的婚禮上,也就是他姐嫁給我小叔叔的那天,包括他可能也這麽認為。可隻有我自己知道,比那更早,早到他剛在軍部混得風生水起時。
那時我還沒從學校畢業,完完全全的菜鳥級別,正逢那次我去找老爹匯報些事,看到校練場上圍了一群綠裝,遠遠還能聽到叫好聲。當時我的性子屬於極毛躁的,就愛鑽熱鬧裏頭。想也沒想扒開人群去探看,那中間空出了個地,一個穿著白襯衣綠軍褲的男人背對著我這邊,他兩邊的袖子卷到手肘處,身材頎長挺拔,隻聽他道:“來,還有誰不服?盡管上來。”語聲聽似帶了調侃的笑意,卻又透著半分認真。
我當時想,這個綠裝哥哥挺傲的。
人群裏走出了一個人,我探頭瞄了眼他肩膀上的橫杠,心裏喲嗬了聲,再細看那人,濃眉大眼的,不正是上回老爹特為誇獎過的漢子麽,好像叫什麽左韜。
身旁傳來了呼喝聲,基本上一麵倒的為那左韜在加油。看這情形,這個出來單挑的男人是犯了眾怒,也是,在這裏頭要麽低調刻苦,要麽囂張到底,但囂張得有囂張的本錢。
事實證明,那個男人有本錢,當他幹淨利落地將左韜撂倒在地上時,正麵向了我這邊,於是我看清了他的相貌,翻遍腦中所有形容詞,最後隻想到了好看兩字。是真的好看,棱骨分明,五官精致,眉是眉,眼是眼,呃這麽形容也不好,反正就是夠得上我心中絕色的標準。
我推了推身旁的問:他叫什麽名字呀?
許子傑。
此時我並不懂一眼定終生的意義,直到很久之後,才明白,人往往有時候就是在第一眼的那瞬間,指引了心的方向。
從那以後我就會常常借故去找老爹,次數一頻繁,老爹疑惑了,問我最近怎麽這麽勤快了?因為以前都得他耳提麵命幾番,我才勉勉強強地過來。老實說,那學校也是受他逼迫了去念的,雖然我身體素質各方的條件都適合,但怎麽著我也是個有夢想的人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