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懾縮地開口勸:“小叔叔,你別和小嬸嬸吵了。”主要是,這個吵架毫無意義,事實無法改變,因為我的好勝心,他躺在了那裏。而且又是在醫院,在他的病房門外。
小嬸嬸背轉過身,將頭輕埋在之前站在她旁邊的男人身上,透過來的聲音無力而又蒼涼:“蘇暮年,我弟弟還沒脫離生命危險,在他醒來之前請不要來打擾好嗎?”
心中抽痛,看了眼躺著不動的許子傑,輕聲要求:“小叔叔,我們先走吧。”愧疚早已無濟於事,我隻能退守在旁默默等著贖罪。
轉身時我愣了下,一個恬靜的女子懷中抱著嬰兒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我們,視線相碰那刻,我立時認出來了。她不就是那天來基地找許子傑的姑娘嗎?不怪我對她印象深刻,而是統共就這麽個假想情敵,能記不住嘛。
還有一次,半夜我睡不著出營地遛彎,遠遠看到某個熟悉身影坐在草地上。出於本能的對光源靠近,我悄悄繞到側旁邊,離了他有好幾米遠,假借著草叢匍匐下來窺望。
發現他手上拿著一個手機,目光專注地盯在上麵。因為受集訓是全封閉式的,所以一切與外界聯絡的通訊工具都不能帶入,由教練們統一收藏起來。但每兩個月都會安排半小時給大家與家人通話。這項規定不光是針對我們受訓的隊員,對許子傑和其他教練也是一樣。還有一點,就是這處培訓基地是天然封閉式的,就算有人私藏了通訊工具也沒用,因為沒有信號。
稍稍探起身,以我.0的目力眯起眼,看清手機屏幕上是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主角正是眼前的這位,曾經的假想情敵。目光移向她懷中的嬰孩,心上一空,那孩子不會是......許子傑的吧。這……這……太驚悚了!
肩上一緊,“小敏?”小叔叔的聲音在旁提醒,我恍惚著心神移開目光,抬步而走。臨到電梯門口前,回頭望了一眼,隻見那姑娘站在小嬸嬸身旁的那個男人跟前,形似親密。進入電梯,我斂去雜亂的思緒,向小叔叔提議:“咱們去找醫生了解下情況吧。”那邊從小嬸嬸那想要知道點什麽,一個字:難。她情緒太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