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青春

第三百一十四章女人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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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女人的意图

马春花手下的几位姑娘看着我,眼神就像看着一位白痴,在她们眼中,似乎马春花看上我是我的荣幸,我应该受宠若惊。

“这酒不错,待会给我老爹带上几瓶。”

我不理会她们,就像丝毫不知道一样,我一边向马春花端杯,一边赞赏着酒。

“这酒店老板和我有点交情,等会送你一箱就是。”

马春花随口说着,眼睛再次观察了我一会,似乎确定我没有理解她表达的意思,脸上一阵失望。

我乘机拼命喝酒,似乎真的很喜欢那种酒,喝得很贪婪,很快就醉眼朦胧。

酒醉情况下,说什么都等于没说,一觉醒来就会忘记。

马春花也没有再向我暗示什么,只是临别的时候,嘱咐我到镇上来一定到她那边坐坐。

“好,好,一定,一定。”

我满口答应着离开酒店,当然,还带上了马春花送的两箱好酒,还有几只烤鸭。

卖香炉的钱,全部交给了蔡琴,蔡琴当时感激得就流下了眼泪,看得夏二愣慌忙替她擦眼泪,连声说着:“别这样,别这样。”

不过,那笔钱还是不够蔡琴家欠下的债务,还有两千多的缺口,我和夏二愣商量一下,决定跟着泥瓦工做一些小工,一天几十块,慢慢聚。

为了夏二愣的伟大爱情,第二天,我就找到了村子里泥瓦工的工头夏建业。

“你是想跟着学徒?”

夏建业四十出头,长得很壮实,风吹日晒的脸有点黑,站在院子内,一见面就上下打量着我,眯着眼睛问。

“不学,我和夏二愣只是做点小工,赚钱。”

我摆了摆手,学徒和做小工是有区别的。

学徒是为了一门手艺,以后能养家糊口,但是,跟着师傅,前两年是白干,钱全部归师傅的。

夏建业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很多徒弟,可想而知,是赚了很多钱。

做小工就是打下手,搬运材料等,学不成手艺,凭力气赚钱。

“这个吗、、、、、”夏建业微微摇头,我们不缺小工。

“夏师傅,帮帮忙。”夏二愣给夏建业递上一支烟,陪着笑脸:“我们是真的急用钱,才想到做苦力活。”

“你们还小,应该考虑长远点,学点手艺。”

夏建业一边抽烟一边慢声慢语说着,还是想要我们两学徒。

“我们没工夫学。”我有点急躁起来,用力挥手:“直接点,小工你这边要还是不要。”

“怎么个意思,刘小溪,你想给我来硬的。”夏建业瞪了我一眼:“别以为你在村里狠得出名,我可不怕你。”

“我没说硬来,就是问一下而已。”

我急忙耐下性子,脸上尽量挤出微笑,毕竟是求人家,总得委屈一点。

在当时没有怎么发达的乡村,除了泥瓦工,别的活还真的不好找。

盖房子是农村人一辈子的心愿,从来就没有断过新房建设,泥瓦工也就是个抢手的活。

而附近几个村新房建设,都是夏建业接的活,简单点说,当时要赚钱,还就得跟着夏建业。

“我说了,做小工不要。”夏建业很粗暴地挥手:“问完你们可以走了。”

面对他的强势,我有种一拳砸在他脸上的冲动,但还是强忍着,不为自己,也要为夏二愣想想。 “夏师傅,你只当做件好事,帮帮忙。”夏二愣继续陪着笑脸,轻声说着,带着点祈求。

“什么意思,难道不帮忙,我就是不做好事?”

夏建业有点得理不饶人,抓住夏二愣的话,似乎故意在找茬。露出一个小工头尖酸刻薄的嘴脸。

“二愣子,我们走。”

我忍住再次出手的冲动,拿着夏二愣,扭身就要离开。

门外一位年轻女人快步走进来,二十出头,身材苗条,脸上肌肤虽然有点暗,但带着一种年轻女人特有的青春气息。

柳叶眉丹凤眼,长得挺秀气,见到我微微愣了一下:“刘小溪。”

“二婶。”

我勉强地大声招呼,女人叫于春丽,是夏建业的老婆。

夏建业的前妻去世早,留下个孩子,这个于春丽是夏建业的二婚,年纪相差很大。

嫁过来的时候还是个大姑娘,有人说是她娘家欠了夏建业的钱,也有人说于春丽本身就是图夏建业有钱。

不管怎么样,据说两个人倒是很恩爱,形影不离,在干活的时候都在一起。

“他们来干什么?”

和我招呼过后,于春丽转向夏建业,轻声问,声音很轻柔。

“他们想要做小工赚钱。”夏建业大声说道,显得很不耐烦:“我说这边不缺人手。”

“怎么不缺。”于春丽脱口而出:“最近我们接了三家的活,正缺打下手的小工,他们两年轻有力气,你到哪找比他们好的,我看就留下吧。”

听说缺人,我和夏二愣立即放弃离开的想法,期待地看着于春丽。

“可是、、、、、、”

夏建业犹豫了一下。

“没什么可是的。”于春丽挥了挥手,很武断地说道:“就这样定了。”

说着,于春丽又看了我一眼:“你们明天一大早就过来,安排你们干活。”

“好的。”

我和夏二愣同时点头,但没有离开,还是期待地看着夏建业。

毕竟他是一家之主,又是大师傅,总得要他点头才踏实。

“你们两愣着干什么,就按照她说的做。”夏建业对着我们两吼道:“还不快点回家准备,难道还要我留你们在这吃饭。”

“我们走。”见他情绪不对劲,我立即拉着夏二愣,快步跑出院门。

身后,传来于春丽的声音:“你吼什么,别吓着人家孩子。”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夏建业的声音还是很大:“竟然学会了助人为乐。”

晚上回到家,和爹妈说了一声,老爹听说我要跟着做工,不断点头:“是要找点正经事情做做了,学个手艺,将来养家糊口,我觉得小工就别做了,还是跟着学手艺,做徒弟。”

“手艺我不学,还是赚钱要紧。”我立即摇头。

老爹还要说什么,被老妈拦住:“孩子有孩子的想法,随他去吧。”

老爹不再说话,掏出烟袋,点上烟,大口抽起来。

“小溪,你要是缺钱,可以到韩东那里,修理拖拉机,工钱比泥瓦工的活多。”

大姐在一旁轻声建议,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我还是一口回绝。

跟着韩东干,工钱大姐自然知道,很可能不到我的手中就被家里人接走,他们的理由很坚定,就是聚钱给我娶媳妇。

我可是为了帮助夏二愣的,钱必须自己支配。

第二天蒙蒙亮,老妈就起来给我做了饭,还特意煎了几个鸡蛋。

泥瓦工是个力气活,自然要吃饱才有力气。

农村的建筑很简单,没有什么高楼大厦,在当时的农村,二层小楼都不多见,主要是起脊的瓦房。

但也是很累,尤其是我们做小工的,在干活的时候是最差的地位,那些大工总是吆来喝去。

好在我和夏二愣的力气都很大,活艰苦却也能承受。

一个夏天转眼过去,我和夏二愣已经适应泥瓦工的活,一边干活一边和大家说笑,还不时抽支烟,完全是一个老油条。

“刘小溪,麻利点。”

在干到第八家的时候,换了一帮大工,忽然对我和夏二愣苛刻起来,领头的叫夏一鸣,是夏建业的侄儿,也是夏建业的徒弟,二十出头,对我们总是冷着脸。

我和夏二愣脚底生风,却也让他不满意,继续吼着:“快点,速度赶不上,影响工期,你们可赔不起。”

“你们几个都是大工,就我和二愣子做小工,怎么忙得过来。”我忍不住大声抗议:“再加两个小工差不多。”

“怎么着,你不服气。”夏一鸣把瓦刀在砖头上敲了敲:“不想干可以滚蛋,我叔叔当初就不想收留你们。”

“你凭什么让我们走。”我毫不客气地瞪着他。

“凭我在这家是领头的。”夏一鸣站在脚手架上,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你开除我可以。”我向着夏一鸣挥了挥手:“但是你把工钱给我。”

“笑话,又不是我让你们走,是你们干不了这活。”夏一鸣大声说着:“别说这一家的工钱,以前的你们也一分别想。”

“你他们是故意坑我们。”

我似乎明白过来,忍不住冲着夏一鸣泼口大骂。

他这是故意加大我们的劳动强度,如果承受不了就滚蛋,不是他们开除,借口把我们以前的努力一笔勾销。

真是心狠手辣。

“坑你怎么啦。”夏一鸣咧了咧嘴,得意地笑着,

“我先揍你个狗日的。”

夏二愣在一旁也火起来,对着夏一鸣挥舞着拳头。

“打人,你尽管来。

夏一鸣哼了一声:“知道你和刘小溪在村里够狠,那又怎么样,还能把我杀了,你们尽管出手,我绝对不还手。”

夏一鸣显然是有备而来,一副无赖的嘴脸,我们如果打了他,还真的要承担责任。

最重要的是,一个夏天的努力白费。

那也是他的目的。

“狗日的。”夏二愣大声吼着,向脚手架冲过去。

“冷静。”

我急忙伸手拉住夏二愣,虽然劝他冷静,可我自己心中却憋着一团火,难以冷静。

我还是低估了这世上小人的手段,眼下的情况,似乎我们无论出不出手,都是败局,拿不到一分钱。

“怎么回事?”

就在我心中无计可施的时候,于春丽从远处走过来,皱眉看着满脸怒火的夏二愣。

“这狗日的想要赶我们走,不给工钱。”夏二愣指着夏一鸣,大声吼着。

“竟然有这回事。”于春丽瞥了一眼夏一鸣。摆了摆手:“这样吧,刘小溪和夏二愣到我那边干活,这边重新分配人手。”

“可这是我叔的安排。”

夏一鸣轻声争辩着,无意中也说出赶我们走的原因,竟然和夏建业有关。

“你叔也得听我的。”

于春丽很武断地挥手,打断夏一鸣的辩解。

我和夏二愣立即放下工具,跟着于春丽离开,走出去十几米,夏二愣回首对着夏一鸣挥了挥拳头:“狗日的,你等着。”

于春丽独自带着一帮人干活,我和夏二愣到了她手下,活变得轻松很多,有时间我们渴了。于春丽还会递给我们开水,让我们心中充满温暖的感觉。

又干了一段时间,天气有点转凉,我们两计算着已经有不少钱,就提出结算一下。

夏建业一脸不开心,可能是想要赶我们走的计划被于春丽破坏,当我开口的时候,他很直接地挥手:“你们的钱,归于春丽管。”

“婶。”我只好找到于春丽,很客气地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

“没问题,下午到我家拿钱。”

于春丽倒是很客气,我和夏二愣开心地差点跳起来,商量着拿到钱,先买点好吃的,大喝一场。

“夏二愣,这边还有一点活,你下午干完再离开。”于春丽很随意地说道:“拿钱的事情,刘小溪一个人就可以。”

“行。”

夏二愣立即点头答应,一点小事,无所谓,他沉浸在马上可以帮蔡琴把钱还完的喜悦中。

中午饭后,我特意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拿自己挣的工钱,有种很神圣的感觉。

夏建业家的院子敞开着,我信步走进去,堂屋里传来于春丽的声音:“院门关上。”

我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很理解地关上院门。

财不外露,夏建业是工头,结算工钱的时候会有很多,不想让人在外面瞧见,或者无意中串门看见,也很正常。

进入堂屋,我眼前一亮。

虽然是简单的三间瓦房,但客厅布置得很讲究,吊灯明亮,沙发茶几等家具很精致,在墙边有个农村当时不多见的冰箱。

除了家具等让我感觉震惊意外,更让我眼睛明亮的是于春丽的打扮。

黑亮的秀发披肩,衬托着似乎擦过粉的脸颊,很白皙,带着淡淡桃红,分不清是一种娇羞还是胭脂。

白色上衣显得很干净利落,但是,领口微微敞开,一眼就看到两个白皙半圆和深深的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