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升級遊戲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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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聽到這話,聶一凡目光閃爍,說道:“這……那是鵑子穿過的衣服,我……現在鵑子不在了,她的遺物也都被她父母帶走了,所以我就想……沒經過你們的同意拿走和服是我不對,但我也是一時衝動,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朱社長,我真的很想留下這件和服,我可以出錢買下它。”

朱登攀表情複雜地看著聶一凡,說道:“聶會長,我不是傻子,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如果你真的隻是為了收藏,曽鵑穿過的戲服,不止這一件吧?”

“而且,其中還包括曽鵑上台表演拿獎時穿的衣服,如果你真的是想要收藏的話,那件不是更有紀念價值嗎?再說了,曽鵑雖然已經走了,但她和我們相處這麽長時間,彼此之間也是有感情的。你對曽鵑怎麽樣,我們也看在眼裏,你要是想要一件戲服收藏,不能直接說嗎?”

聶一凡閉上了嘴不再說話,雖然沒有再狡辯什麽,卻也無論如何不肯說出自己帶走那件和服的原因。廖月也不想聽他講,視線在寢室裏搜尋了一圈,很快就在其中一張桌子上看到了一件大紅色的和服,和服上隱隱纏繞著黑色的詛咒氣息,以及一絲絲交織成網的紅色血煞之氣。

那黑色的詛咒氣息正凝成絲線,纏繞在聶一凡的身上,一點點地侵蝕著他。廖月知道再等下去可能就來不及了,直接抽出法劍,也來不及以禹步配合,左手掐法決,口中默念咒決,右手持劍直接揮向聶一凡。這雖然隻是一把桃木製成的法劍,但氣勢淩然,嚇得聶一凡不由後退幾步。

法劍斬出的無形劍氣和聶一凡身上的詛咒之力撞在了一起,激發出了有形的氣浪,除了廖月、曹秋瀾和他懷裏的黑貓還能站在原地不動,其他人都被氣浪推得倒退了好幾步。

至於處於對撞中心的聶一凡,更是被衝擊波衝得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怕是受了點傷。那詛咒之力沒占到便宜,迅速從聶一凡身上撤出,全都縮回了桌上的和服裏。

見聶一凡身上的詛咒之力已經被驅除,廖月也不再管他,目光凝重地看著桌上的和服。

看廖月久久沒有說話,高星雨不免心裏犯嘀咕,小心地問道:“廖道長,這玩意,您有把握對付嗎?”他對詛咒,尤其是和國的詛咒沒什麽了解,不過從他們調查到的情況來看,這玩意非常凶悍,如果今天廖月不能把它解決了,恐怕他們這最後兩天是很難過去了。

廖月沉吟了一下,說道:“這詛咒的凶厲和強大程度超過我原先的預料,單憑我一個人恐怕難以對付。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出發之前,師父給過我一張封禁的符篆,隻是貧道的實力難以發揮出符篆的威力,還須請曹道兄出手相助。”曹秋瀾不會畫符,但使用卻是沒問題的。

曹秋瀾點頭應允,“原是貧道分內之事。”眼看那詛咒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廖月也沒功夫繼續客套下去,操起法劍又開始做法,另外一隻手將一枚符篆隨手扔給曹秋瀾。

高星雨他們遠遠好奇地瞅了一眼,這枚符篆不像他們平時接觸的那些畫在黃表紙上的,而是一枚木質的符篆。若是對木料有所了解的,還能看出來符篆的材料其實是桃木。

曹秋瀾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一枚鎮邪符,且符篆之中蘊含著蓬勃的法力,品質相當之高。他手上捏著符篆,凝神看著廖月和詛咒的交鋒,這枚鎮邪符必須在詛咒的力量被壓製的時候使用,唯有如此才能發揮最大的效力,直接將詛咒之力暫時封禁在和服之中。

而詛咒之力被封禁之後,廖月便可以順利地將和服帶回道觀,鎮壓在神前,慢慢地消磨掉詛咒的力量,直到它完全消散為止。高星雨等人不明覺厲,安靜如雞地蹲在一邊。

十幾分鍾很快過去,高星雨他們看不見詛咒,能看到的隻有廖月仿佛不知疲倦地踏著禹步做法的動作。不,不能說是不知疲倦,此時廖月的臉上已經明顯出現了汗珠,她已經十分疲憊了。

而就在高星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詛咒的力量也被削弱了不少。它似乎被激怒了,纏繞在和服上交織成網的血煞之氣變得更加明顯起來。它在蓄力,準備一舉解決掉廖月這隻煩人的蟲子。

曹秋瀾看到就知道自己出手的時機就要來了,手中真氣暗暗凝聚,就等待著兩人蓄力一擊爆發之後的虛弱。也多虧了詛咒這玩意是沒有智商的,否則看到曹秋瀾這個大敵在側,它絕對不會選擇拿出全部的力量去對付廖月,這簡直就是在給曹秋瀾送菜啊。

詛咒之力和廖月的蓄力一擊力量強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即便是肉眼凡胎的高星雨等人也看出了一些東西。他們緊盯著廖月和那件和服,就看到在她們的中間,突然湧現一片黑暗,那黑暗充斥了他們全部的視野,讓他們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明了。但很快,一抹白光從黑暗中閃現。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白光的數量越來越多,慢慢變成黑暗被白光包圍的格局。就在高星雨等人驚詫於這玄幻的場麵的時候,就聽到一聲輕叱,他們眼前看到的一切又恢複了正常了,什麽黑暗,什麽白光,全都消失不見了。隻有那枚原本被曹秋瀾拿在手上的符篆,靜靜地壓在和服上麵。

木質的符篆小小一枚其實不重,但它壓在那件和服上的時候,竟然給他們一種重於千斤之感。強忍住作死去把符篆拿起來試試看的衝動,張鳴禮問道:“曹道長、廖道長,詛咒解決了嗎?”

曹秋瀾抱著黑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風流寫意。廖月有些累了,隨便拉了一把椅子直接坐了下來,輕喘了幾聲,說道:“幸不辱命,詛咒已經被暫時封禁了。”

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還想說什麽,就聽到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然後就有三個男生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們正是聶一凡的室友。看到寢室裏的場景,三個男生顯然也嚇了一跳,其中一個還以為是不是走錯了,連忙退後一步看了看門上的門牌號,隨即想起來他剛剛是用鑰匙開門的。

最後進門的男生淡定地關上了房門,看了看現在還倒在地上的聶一凡,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廖月和抱著黑貓的曹秋瀾,再看看被人扶著的張鳴禮,以及桌子上被符篆壓著的和服。

三個男生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剛剛拿鑰匙開門的那個清咳了一聲,試探著問道:“你們是來找一凡的?”說實話,一間的四人寢站了這麽多人,挺擠的,不過高星雨他們人多勢眾……

高星雨等人麵麵相覷,還是朱登攀站了出來,笑道:“我是戲劇社社長,我叫朱登攀。”

三個男生不明所以,客氣地和朱登攀寒暄了兩句,握了握手。就聽朱登攀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和聶一凡同學之間可能有一點誤會,那件和服是我們戲劇社的戲服……”

說到這裏,朱登攀便笑著不再說話了,那三個男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開門的那個男生是個心直口快的,聽朱登攀這樣說,便忍不住脫口說道:“我就說這件和服很眼熟啊,前幾天戲劇社演出的時候我們也去看了,就是坐在後排,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就說這件和服就是當時女主角穿的那件,你們還非要說我看錯了,看看,果然是吧?”

另外一個男生有些無語地說道:“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再說了,我們怎麽想得到一凡把戲劇社的戲服拿回來了。他昨天就奇奇怪怪的,明明沒有女朋友,帶了一件和服回來不說,我們問他什麽他也不回答,誰知道突然吃錯了什麽藥啊?不過,朱社長,你們這也不能動粗啊。”

朱登攀笑著把摔倒在地上的聶一凡扶了起來坐好,說道:“哎呀,誤會誤會,我們都是文明人,怎麽可能會動粗呢?聶會長是自己沒站穩摔倒的,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把人扶起來嗎?”朱登攀說的都是實話,因此是真的一點都不心虛的,不過那三個男生信不信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那三個男生看了看彼此之間的武力值差距,再看朱登攀他們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便露出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表情。雖然我心裏不信,但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嘴上就信了吧。

朱登攀聳了聳肩,也不在意三個男生的態度,對聶一凡說道:“聶會長,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聊聊怎麽樣?放心,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應該知道我確實是個文明人。隻是擅自帶走了我們戲劇社的戲服,到底怎麽回事,總要跟我說清楚吧?”

聶一凡此時似乎也恢複了一些理智,點點頭說道:“我餓了,能邊吃邊說嗎?”

朱登攀笑眯眯地點頭說道:“當然可以,我們去食堂要個包廂慢慢聊。”

說完,朱登攀又對曹秋瀾和廖月說道:“兩位辛苦了,正好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廖月和曹秋瀾具都點頭,廖月消耗確實不小,正需要補充一點能量。那三個男生還有些擔心聶一凡,不過看聶一凡自己都沒意見,朱登攀等人也確實不是很凶殘的樣子,便眼睜睜看著他們帶著和服走了。

第38章 滄海大學(23)

解決了和服這個心腹大患,高星雨等人的心情都十分放鬆,也終於有吃東西的心情了。雖然食堂菜的味道不能說出色,但也還算可以,他們要了一堆東西準備飽餐一頓。

聶一凡喝了一碗熱湯,整個人才好多了,放下湯碗,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昨天去你們戲劇社的活動室,原本真的是準備去拿鵑子的遺物的。我也是剛剛想起來,鵑子有東西藏在了活動室裏。結果到了活動室,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鬼迷心竅一樣就把那件和服給拿走了。”

“拿走和服之後,我做的一些事情,我自己現在想起來都是莫名其妙。”

“這麽說可能像是在推卸責任,但我真有種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感覺。”

曹秋瀾聽了微微頷首,他猜測也應該是這樣。和服上的詛咒,是當年的貴族小姐,以自己的生命和對世間怨恨留下的,詛咒本身也帶著極強的攻擊性。隻是後來一直被貴族小姐的血緣親人保存著,詛咒被壓製了上百年,日漸削弱。直到後來被劇組買走,詛咒才有了發揮的餘地。

首先受到詛咒影響的,就是穿上和服的人,而隨著詛咒吸收的血煞之氣越多,詛咒的力量也慢慢增強。而任務者,本身對這些陰暗麵的東西,似乎就有一種天然的吸引力,在麵對任務者和普通人的時候,這些東西總是會優先選擇任務者下手,孫嫣然、郭琪和劉遠的死就是明證。

而郭琪死後,曹秋瀾他們依然縮在寢室裏不出來,也不靠近和服,之前又沒有真正直接接觸過和服,詛咒沒能在他們身上留下印記,也暫時還沒有遠程攻擊的能力,想要對付他們自然要主動想辦法接近他們。偏偏這段時間因為死了好幾個人,戲劇社的活動室也沒有人過去了。

詛咒一時也沒了辦法,隻能等待,結果就等到了去活動室拿東西的聶一凡。聶一凡隻是個普通人,又因為曽鵑的死精神不振,可不就被詛咒給趁虛而入控製了。

有了聶一凡這個載體,詛咒想要接近曹秋瀾他們就方便多了。當時在廢棄教學樓,聶一凡偷拍曹秋瀾他們也是受到詛咒的控製。照片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和本人有一種不可割裂的聯係。

詛咒雖然沒辦法隔空對曹秋瀾他們下手,但通過照片這個媒介卻可以做到。所以當時聶一凡拍了張鳴禮的照片之後,詛咒的力量就通過張鳴禮的照片傳到了張鳴禮身上,若非有廖月及時救場,他們說不定還真要再死一個人。而詛咒若是順利殺了所有任務者,或者任務結束所有任務者離開。

到時候這個詛咒可不會選擇停手,接下來第一個死的就該是作為載體的聶一凡了,接著就是聶一凡身邊的人。當然,現在詛咒被封禁帶走,滄海大學的這場危機已經解除了。

聶一凡聽了個大概,也是大大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之前親眼看到,也親身經曆了,我都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麽玄乎的事情,所幸沒有鑄成大錯。對了,朱社長,等會你能陪我去你們的活動室拿一下鵑子的遺物嗎?我現在對那裏有點心理陰影,一個人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