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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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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江歸鹿看到,墨先生的一頭灰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了。

“事情就是這樣。”江歸鹿說,“墨先生情況不太對,我沒多呆,先出來和你們說明情況。”

“不過,說了有啥用?默哀嗎。”夏子泉小心翼翼地發問,“我總覺得墨先生痛失親人後會黑化誒,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要不然把書房門關上讓他先自己冷靜一下?”

“……”江歸鹿說,“他冷靜下來,死得是我們。我覺得最好還是趁他神誌不清,讓他放我們走。”

“怎麽辦,我們現在逃跑吧。”鄭寧聽完全過程,冷汗涔涔,“反正出城堡也沒人管我們。”

“你去吧。”江歸鹿看也沒看他一眼。

鄭寧討了個沒趣,悻悻地摸著鼻子,不說話了。

顧樓沉默片刻,突然說:“不對。”

這件事情不對的地方太多了,處處都有疑點。

作者有話要說:萬萬沒想到,今天居然隻寫出來一章……

整理了下之前沒寫完的伏筆,花了好幾個小時(哭笑)

晚安~明天見呀

第43章 一明一暗

實際上, 從墨先生拿到畫那一刻起, 顧樓意識到事情發生了不可控製的逆轉——遊戲任務上寫得清清楚楚, 玩家找到那樣東西交給墨先生就可以救星球。

但他們沒有通關。

顧樓再次打開麵板查看, 在他的星球上,瘟疫依舊蔓延,速度恐怖,在第七天的節點, 所有人的星球人數都已經不多了,如果墨先生不救他們, 遊戲會走向失敗路線。

誰也不敢找墨先生, 因為即使不進書房, 墨先生的恐怖低氣壓籠罩在所有人頭頂, 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發,把他們炸得粉碎。

“要不然我去找墨先生問問?”夏子泉說,他一臉要英勇獻身的表情,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做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去了就是炮灰。”江歸鹿說著,突然想到什麽事情,他頓了頓, 接著前麵的話頭,無比誠懇地提出建設性意見,“——但也不是不可能,要不我把顧樓的裙子借你,說不定墨先生看到就饒過你了?”

“別想!”夏子泉臉頰漲紅,極力否認, “我是男的!哪有男生穿裙子的?要不你去?”

“墨先生也沒說要看我穿呀。”江歸鹿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不說話了。

夏子泉看看神情凝重的顧樓,又看看時不時衝他惋惜搖頭的江歸鹿,深覺重大責任在肩,壓得他喘不過氣,仿佛他們這次沒通關,全部都是因為他的不作為。夏子泉既委屈又生氣,他死死咬緊牙關,覺得自己大半輩子的麵子都要毀於一旦了:“我穿……”

“——韓遲帆。”字剛吐出一個,顧樓開口了,他往前走了兩步,步速不快,夏子泉往後退了退,江歸鹿抱臂懶洋洋靠著欄杆,嘴角掛著一抹笑,像是預料到了什麽。

顧樓走到韓遲帆麵前,韓遲帆手指間擺弄著一塊紫水晶,看到顧樓過來,他抬頭微笑道:“怎麽,有事需要幫忙嗎?”

饒是已經知道韓遲帆遠非表麵看上去那麽善良溫厚,但外表的欺騙性著實十分強烈,加之他臉上無辜笑容,倒像是他們惡人欺負老實人了。

不會被韓遲帆皮相所迷惑的顧樓聲音依舊很冷靜,他語氣篤定,語出驚人:“你的任務是阻止我們所有人完成任務,不用辯解,我已經知道了。”

此話一出,離韓遲帆最近的鄭寧臉色一變,夏子泉也愣住,江歸鹿依舊悠閑的模樣,隻是餘光時不時分給書房,等待事情發生轉變。

韓遲帆稍微直起身體:“胡亂給人扣帽子可不是什麽好習慣,這種時候了,你還想分裂團隊嗎?我知道你怨我,但一碼歸一碼,不要把私人情感帶到大事中,可以嗎?”

不得不說,韓遲帆的口才很出彩,如果不看他之前的一係列利己害人行為,還會以為他會是個什麽正義人士呢。

顧樓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他說:“你的技能,除了用在我身上外,還用在了其他人身上吧。”他轉過身,手指輕輕在其他幾人身上點了點,“顏池,鄭寧,夏子泉,江歸鹿,墨先生……和周哲。”

如果說顧樓最開始隻是對韓遲帆這個人存疑,那一係列事情發生後,他基本上已經明白韓遲帆這個人在團隊中存在的意義了。

就像新手淘汰賽中那樣,係統其實已經告訴他們遊戲規則,一方在明,另一方在暗,暗方會掌握明方的遊戲任務,他們對其進行破壞。劉程扮演的角色,現在輪到韓遲帆了。

顧樓注意到不對,是顏池進門的時候。顏池和江歸鹿關係比較近,所以他以為顏池會跟著他們進死門,但那時候顏池沒有說話,出門後他才發現顏池進了生門。生門隻有鄭寧和韓遲帆,和這兩個人待在一起當然不如和他們呆在一起安全,更何況,最後顏池被鄭寧拉出來擋刀。這一切看起來合情合理——憑什麽不能說顏寧就是想進生門?

但當時在門口,顧樓關心顏池的時候,聽到她小聲抱怨了一句:“我都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麽會選擇生門,和這倆坑爹貨一起走,是不是腦子暈了?”

至於江歸鹿,周哲和夏子泉三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們都在夢中遇到了極其危險的情況,江歸鹿有顧樓,夏子泉有墨先生,隻有周哲無依無靠,結果死在了死門中。

這些證據當然遠遠不夠。

後來小丘成功被救出來後,提到月亮這個問題,小丘說,他們三人身上都沒有月亮——可以推斷,韓遲帆是在進門之前給他們下了月亮,進門後月亮消耗後自動消失了。

而真正讓顧樓下定結論的,是小丘見到墨先生時,和他說了一句:“我看到哥哥身上也有月亮!我要去把月亮摘掉!”

隨後小丘和墨先生進書房,江歸鹿聽到小丘說的其中一句話是:“……哥哥身上的月亮,自從貼符後就消失了。”

為什麽月亮會消失?當然是因為月亮起作用自動消耗了。

墨先生怎麽會把重要的道具冒冒失失往小丘身上貼,他那麽謹慎細心的人,如果不是背後有人搞鬼,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顧樓這一長串話說下來,周圍的人幾乎都呈呆若木雞狀,顧樓在說什麽?完全沒反應過來!要不再來一遍?

在場的清醒人除了顧樓,還有江歸鹿:“我勸你還是趕緊承認吧,否則顧小樓還會說出更多證據的,真的,我覺得你承受不住。”

韓遲帆冷笑一聲,他終於不再掛著那副我是好人的笑臉了,他的聲音也變了,不再沉穩,反而帶著不少暴躁狂怒的因素:“你說啊,我看你還能說出什麽。”

“你的破綻太多了。”顧樓隻說了一句,“墨先生的懲罰,馬上就要來了。”

不,不止。

顧樓唇角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隨後他在韓遲帆耳邊輕輕說了句什麽。

除了墨先生外,還有周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