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討還情債變本加厲
我不得不承認,顧漠然說的全是對的!
我仰視著他,就像又認識了一個不一樣的人!他會想到什麽是對蕭亦澤好,這令我感到萬分訝異。
“可是——”我囁嚅著,思考著如何說話才不會惹怒他,“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欠多少,該坐幾年,權當是對他的懲罰,想必……想必也夠了。至於什麽敲詐勒索,我想,視頻已經要回來了,孩子也被你搞沒了,兩不相欠,就不要再與他計較了,以免加重他的刑罰,你說……好不好?”
我眨著眼睛探視著他,滿心忐忑。
他“嗤”的一聲冷笑,掉頭轉身,仿若不理睬我。
“嘭——啪——”驀然劇響。
我狠狠嚇了一跳,驚愕抬眸,發現他已然狠狠踹倒了一張餐椅,出力之猛,令人整顆心都拎到嗓子眼裏了。他的反應竟比我想象中大,剛才的平靜刹那蕩然無存!
“該死的!”他驀然轉身,駭人般的鷹眸緊盯著我,臉色鐵青得可怕,捏緊我的肩暴吼如雷,“杜若兮!你覺得這麽為他求情真的好麽?說到底,由始至終,你的心裏除了他還是他!他給你一個電話,說幾句,讓你為他求情,你就真的為他求情!你完全忘記他是怎麽樣傷害過你!那我呢?我說了多少遍你小產根本與我無關,你為什麽就是不信?為什麽?!”
他猛烈搖晃著我,我的腦袋都懵了,簡直沒辦法思考!
我隻知道掙紮,像一隻被扼住翅膀的小鳥,還在極力撲棱著,想掙脫箍製,自由自在往高空飛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絕望地捶打著他。
“好!好!”他突然眸裏燃起赤火,將我的後領一拎,直接拎往臥室去,“杜若兮,我說過,欠我的你就慢慢還吧。你的身體,你的勞力,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的掙紮並沒有使自己逃脫,隻是讓他從拎再次轉變為扛。我被他掮到寬闊的肩,狠狠丟在床墊,然後一個泰山壓頂,轉瞬間,我身上的家居休閑服已經被他剝個幹淨!
臘月寒冬,曝露在空氣的肌膚刹那起了顆粒,但很快,我的身子就被另一具高大的身體熨暖了。這次,我沒有掙紮,明知掙紮也沒有用,我就不再白費力氣。
可是,他也沒有因此變得溫柔體貼,反而頻頻用淩厲的進攻來宣示他的主權!
是的,他是主人,從此我是他的奴。一個正常的保姆不會有這種特別的待遇,而我是另類的一個!顯然,我是一個比保姆地位更為低下的奴從。他所說的一切我願意也得做,不願意也得做,因為我正在還債。
用我的身體還債,用我的自由還債,用我的人生還債!
這樣的生命還會有意義麽?我不知道。
冰涼的淚從眼角蜿蜒滑落,我任由身上的男人衝撞,輕輕閉上了眼眸,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禁不住一遍又一遍的索要,我全身骨頭已經散了架,形同昏迷。
顧漠然整個人都寫著刻骨的恨,透過他的氣息,他的粗暴,準確無誤地傳達給我。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翻然起身,棄我如一塊用過的抹布。
他邁開修長有力的腿,到浴室衝洗,我蜷縮在床畔,半天無法動彈。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在聽到他衝澡後推開浴室門的瞬間,我才慌亂地扯過一條被單蓋住自己不著一縷的身子。盡管已經恩愛過多次,但我還是不習慣,免不了泛起羞澀之心。
“杜若兮,去洗澡,洗完趕緊去煮夜宵端到書房來!”顧漠然冷漠的吩咐完,果決地轉身去到書房,繼續處理他因為早回家而不得不帶回的公事。
我強撐著散了架的身子,蹣跚著到浴室衝洗,花灑下,檢視著滿身的舊傷,發現又憑添了許多新痕,不禁有點委屈。然而我倔強地壓抑住,仰頭迎著衝下來的水流,眼淚也就全都衝涮不見了。
再難,還得生活;再委屈,還得隱忍。誰讓我愛他呢?這個陡然如同撒旦般的男人!
穿上睡裙後,我也感到饑腸轆轆,抬眸看了看藝術壁鍾,赫然已經是晚上十點鍾。晚餐沒吃,奮戰到這時侯,不餓才怪!
我趕緊到廚房去,煮了兩碗泡麵。這兩碗泡麵,可真是佐料豐盛,不僅放了生菜,還加了荷包蛋、魚丸和瘦肉。我端了一碗到書房去,把它放在書桌上。書桌前的男人埋首於電腦前做事,連頭都沒有抬起。
我也不想與這個惡魔相處太久,放下了就默默退出,回到開放式廚房,把屬於自己的那碗泡麵放在流理台上,就著高腳椅入座,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簡單的泡麵,簡單的食材,其實也可以煮得那麽美味。
我越是吃,越是欣賞自己的廚藝。寒冷的冬夜,當胃暖了,似乎生活也就跟著暖了些。
我安慰自己,再過一個星期就是大年初一,到時侯,顧漠然與沐晚晴結婚,大約就不會想要住在這邊了。
誰知道我的預估完全錯了,在過年前的這個星期裏,顧漠然像要討還他失去的幾年光陰,爭分奪秒的與我賴在**。每到夜裏,他就化身為複仇惡魔,往死裏整我。有一天起晚了,他竟連班都不去上,隻在家裏折磨我。
被流掉的孩子始終是橫亙在我心田裏的一根刺,因此我對於他的侵犯,從來都是心不甘情不願,他幾乎每次都是霸王硬上弓,而我即使在很有感覺的時侯,也強抑著周身的沸騰,化身為一隻冰冷的死魚。
我知道這樣很沒有情趣,甚至會惹惱他,使他變本加厲,但是我沒有辦法,惟有這種消極的抵抗是對他的報複的最佳回複!
於是,顧漠然真的惱了。
一次發泄之後,他猛然一把扯掉我身上的被單,將我整個身子曝在空氣中,鐵青著臉色冷冷揚起一絲弧度:“你就是這麽不為所動麽?是不是蕭亦澤更能折騰你?是啊,他會拍視頻,而我不會!”
我軟趴在床單上,緊抿著薄唇不說話。
天地良心,如果說兩個男人的戰鬥力,那絕對是顧漠然把蕭亦澤甩好幾條大街好麽?
我並非沒有感覺,並非不會疲倦,隻是不願意讓這個狠心害死我孩子的男人來征服我罷了。我若是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歡愉,心底的愧疚就會吞噬我,鞭笞得自己體無完膚。
我不能認輸,我死咬牙關硬撐,要做到沒有反應是很困難的好麽?
可是顧漠然不理解,他氣瘋了,而這似乎正是我所要看到的效果。
然而,我很快就後悔了。以顧漠然這樣的一個行動力強的男人,豈容我賤踏他男性的尊嚴,絕不可能隻是發發脾氣就了事。他一爆發,那就是摧毀式的。
我看到他把手機調整好,打開了錄視頻,立在床頭櫃上,然後在我爬過去奪手機的時侯,果斷阻截了我的路,用身子將我重重壓住。
“顧漠然,不要這樣——”我已經明白他想做什麽,油然而生一種剛逃出狼窩又跳進火坑的感覺。
“為什麽不要?他會拍視頻我也會拍,拍了視頻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是吧?”顧漠然冷酷地沉了眸色,直接探手過來。
我打掉他的手,可惜沒有用!如果他會退卻就不叫“顧漠然”了,我在他霸氣而淩厲的進攻下再次流著淚投降了……
這一次,深以為恥!
一向清高自傲的我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
我哭得肝腸寸斷,身子不停抽搐著,並且呼吸困難,大聲吸著鼻子哽咽。
突然這下子,似乎有點嚇到顧漠然。他終於停止了欺負我的舉動,翻身下來,將我摟在懷中,用一種溫柔的霸道,靜靜地看著我哭!
“你知道麽?杜若兮,你哭起來太難看,你最好立刻停止,免得破壞我的胃口!”這個時侯,他還是那麽毒舌。他是在用這種方式解勸我麽?
我一抽一噎地賭氣發瘋:“顧漠然,你聽著!如果你再拍我的視頻,我就真的自殺給你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我忍無可忍發瘋了,那什麽家人什麽羞恥我也就顧不到了!如果活著也是受辱,死了也是受辱,那我何不選擇沒有知覺的解脫?”
顧漠然沉默著,抿著涼薄的唇,斂著森寒的眸光,靜靜看著我!
我在淚眼婆娑中回瞪著他,不認輸地抬起下巴,這一刻,我將心一橫,不願退卻!大不了魚死網破,彼此撕扯個幹淨!
莫名的,顧漠然邪魅的嘴角突然扯出一絲冷笑。這冷笑既有不屑的意味,也有不羈的灑脫。他抽出被我墊枕的手臂,放開了我,探手收起手機,然後站了起來,立於床前,從容自若地穿起睡袍。
高大健碩的背影是那麽挺拔,每一道肌肉線條陽剛有力,那麽完美,令我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液。不得不暗自承認,我既恨他的羞辱,但每一次又都受控不住來自身體本能的感受,陷入深深的歡愉。
隱忍不發一絲呻喚,隻是心底有怨怪!但……
我癡望著他的背影,心底的情感再次泛濫,我死命咬了下唇,讓自己清醒。
顧漠然係好睡袍的腰帶,頭也不回地步出臥室,拋下一句話,讓我噎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