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非常手段非常逼問
“你騙我!”
顧漠然一字一頓迸出這幾個字的時侯,一雙大手已經箍住我的細腰,不讓我動彈。
“什麽?”我驚跳地問。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意識到他回書房是為了打開監控查看真相,心裏就一陣慌亂。
“監控去哪裏了?”顧漠然猛然在我耳畔暴吼,我猛地嚇了一大跳。
“我,是我取下的,全扔垃圾筒了,我不喜歡被人監控著生活,這有什麽不對?”我主動交待,低下了頭。
“告訴我,是誰來過?是誰傷了你的臉?是誰值得你毀掉監控不讓我知道?若兮,你告訴我,是不是蕭亦澤?他又來過是麽?”顧漠然把頭湊到我耳畔,一張嘴,緊緊咬住我的耳朵。
疼痛感使我緊咬住下嘴唇,悶哼了一聲。
這一聲似乎催促了他的發狂。他一邊咬吻著我的耳朵,一邊將手往下一扯,白襯衣的扣子生生繃掉了好幾個,小白鴿跳了出來,似乎還彈了幾下。
我明顯感到顧漠然的呼吸變得越加濁重,他用雙手環繞,用力對待它們,同時一邊開始吻我的唇。在我情不自禁迷醉的時侯,用力扯掉了我圍裙下的一切束縛。
我陡然一涼,整身弦都緊繃著。
“承認吧,杜若兮,是蕭亦澤是不是?是他對不對?”他磁性沙啞的聲音充滿盅惑,而我,既迷醉於他的聲音,也感受到後麵的異樣。似乎有異樣擱在那兒,充滿昂然鬥誌。
我咬著唇,慌不迭地猛烈搖頭否認:“不是,真的不是。不是他!我早就跟他斷了一切聯係。他沒有再打過電話給我,他在哪裏我都不知道。”
“那是誰?說!”顧漠然從後麵扯住我長發的同時,不容分說地擠進去了。
我輕輕依嗚了一聲,這種感覺不僅一次,可為什麽每次帶給我的感覺都那麽震撼。我感到有些羞恥,同時又微微感到新鮮刺激。就在廚房這樣,真虧他想得出。
我的長發被他晃得淩亂了,我知道他是出於懲罰的心態,但是要人配合可真是不簡單。他甚至要求我照樣洗菜做飯,說他等下餓了,剛好能吃到晚餐。
我真是苦笑不得,從來沒想過顧漠然能汙到這種地步。當他西裝畢挺的時侯,顯得那麽高貴超脫,可現在卻這麽要求著。
可要求是這麽要求,以他發狂的程度,我怎麽可能真正做到那樣呢?而他也沒辦法完全忍住,在流理台邊,在地板上,牆壁上,他的攻擊力十足。
“讓你不說!我讓你不說!你就想當個悶葫蘆是吧,總是心事重重,總是不能坦誠相見,你就這麽憋著你不難受麽?說啊!說啊!”
他一邊低吼一邊狂衝,直到我癱軟在廚房地板上,他依舊忿忿然。
然後,他突兀地放開我,走到房間裏去穿衣服。
我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但我知道他準備出門了。果然,他“砰”一聲關上門,就出去了。
這一段時間以來,我不得不承認,我已經習慣了晚上有他的陪伴。突然之間,他走了,我心裏不僅空落落的,既然還感到一份恐懼。
我不知道他去哪裏,去做什麽。我隻知道我再也沒有心情做晚餐,也沒有心情吃飯,我就那樣呆呆在客廳瞪著電視機看到淩晨,依舊沒有見到他回來。
然後,我就哭了,滾燙的淚流在受傷的臉上,有一種鹽漬的痛感。但我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後來,我到底是什麽時侯睡著的,我完全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回來。他回來的時侯,我居然還沒有醒,就這麽睡在沙發上,整個身子蜷縮得像隻蝦米似的。身上蓋著的,卻是沙發抱枕。
但是,也不知道是對於他身上的氣息感受過於敏銳的緣故,還是因為潛意裏對他產生的恐懼,顧漠然一打開家門弄出的聲響,立刻就把我鬧醒了。
我睜著惺鬆的眼睛,剛弄清怎麽回事,顧漠然已經來到我身邊,將鑰匙丟在沙發上,然後將我輕輕抱起,大步走進臥室,直奔臥室裏的浴室。
這次,他沒有扔我,反而放我下來,然後自己開水龍頭,把浴缸清洗了一下,又放滿水。
貯水的時侯,他並沒有閑著,迅速脫了身上的束縛,還要幫我脫。
我後退了一步,悶聲說道:“我自己來!”
我緩緩動手,把自己脫了個幹淨。心裏想著他一定又要做壞事。我隻能閉上眼睛隨他去,不然能怎麽樣?他拉著我手,牽著我一同進入浴缸。
我坐在他對麵,隻有腦袋露在水麵上,他也如此。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我靜待著,等著他隨時撲倒我,攪得這缸水盡情翻騰。我靜靜閉上了眼睛。出乎意外之外,等了一會兒,他並沒有動作。然後,我聞到沐浴露的玫瑰香味兒。
手臂被抬起,撫上一陣清涼。
我突然意識到怎麽回事,陡然睜開眼睛,原來,他真的是在幫我沐浴。
那麽從容不迫,那麽優雅淡定,細細地撫,輕輕地擦,他越是那麽輕柔,我越是起雞皮疙瘩,顧漠然這又是在演哪出?
他居然連我最秘密的地方都洗了,我臊得沒地躲去。
“我自己來,”我終於推開他的手,不自在的抗議,“漠然,不要這樣。昨晚你到底去哪裏了?你告訴我好麽?我很擔心你……”
“擔心得睡著了!”他諷刺的意味濃烈。
我無言以對。
但他似乎也沒打算深究,隻是收回手,開始往自己身上塗沐浴露,一身健碩完美的肌肉,在水漬中,在沐浴露泡泡的襯托下,居然顯得更加吸引人,更加陽剛。
他慢條斯理,淡定從容,眸光卻染著火,咄咄盯著我:“杜若兮,你想知道我昨晚去哪裏麽?那我就告訴你,我去找蕭亦澤算帳了,他居然把你的臉燙傷了,難道我不應該找他算帳麽?我忙了一晚上一上午,就是為了把他投入監獄。”
“什麽?”我變了臉色,勃然大怒,“我都告訴過你,來的人不是蕭亦澤,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呢?顧漠然,你用你的腦子想想,我怎麽可能會是為了他嘛,要想再找,也要找個比他更出色的男人,不是麽?”
“哼,沒腦子的是你,不是我。正常人都會這麽想,偏偏唯獨你不會!”
顧漠然倔強起來還真像頭牛,我真是哭笑不得。都解釋到這地步了,他還愣是不信,以為我欲蓋彌彰。
“你到底把他怎麽樣了?真的投入監獄了麽?”我追問。
顧漠然這時也冷靜下來,清冽的目光沉鷙如鷹,令人辨不明情緒。
“是!進去了!隻有這樣,他才不會躲都沒地方躲。進去之後吃安穩牢飯,好好改錯,總比在外麵逃竄好。外麵風刀霜劍,怎及裏麵安穩自在?我這是在做好事!”
我冷笑:“有你這麽做好事的麽?”
顧漠然輕揚唇角,不羈地壞笑:“最重要的是,一進去他就能安穩了,再也不能來找你,再也不會來傷害你。”
說到最後一句,壞笑隱去,滿目含情,深深凝睇著我。
我心裏一個格登,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這家夥太勾人了。如果他不是喜怒無常,持續這麽溫柔,我早就舉起小白旗投降了。
“會判得很重麽?”我又忍不住不提起他了,“顧漠然,我不希望你在盛怒之下做出什麽來,那樣對他不公平!他隻要受到他應有的刑罰就成了!”
顧漠然立刻譏諷我:“你以為法院是我家開的麽?他不受到他應有的刑罰還能受什麽?”
我一聽,徹底放寬了心。
我不希望對顧漠然不公平,不希望律法不公正,更不希望顧漠然做了什麽違背正義的事情來。在這樣的心思下,我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在擔心誰了。
他把自己衝了個幹淨,然後跨出浴缸,徑直走到更衣室擦幹穿衣。
我連忙把自己拾掇一下,也跟著爬出浴缸。
顧漠然難得正人君子,我也隻能抓緊這個機會,省得他又反悔。我也衝進更衣間,驚愕地發現顧漠然穿上的是正裝。
“你還打算出去?”我忍不住問。
“嗯,你也穿上衣服,我再帶你去給醫生瞧瞧,這次我聯係的醫生不一樣,一定會盡快治好你,並且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他輕描淡寫,我內心波瀾起伏。
早上是個惡魔,下午卻成了天使。歐麥嘠,我的腦子都要錯亂了。
顧漠然果然開車載我去一家私人醫院。
這裏潔淨清幽,裝修高大上,但裏麵的工作人員,不管醫生還是護士,都超級有耐心。總是麵帶微笑,為你解決一切問題。
我又做了一次詳細檢查,直到主治醫師一再保證不會留疤,顧漠然才放下心來。
他對這件事情的在意,讓我既感到溫暖又感到酸澀。
莫非他在意的隻是我的容貌,又或者更為不堪的是,如同他所說的,隻是為了爽點。
這個過程,我都有點黯然,直到我再次被塞到車子裏麵,才微微緩了過來。
然而,回程中,更讓我意外的是,我們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一家酒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