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怪你,你父親顧祥文那個瘋子,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金婉儀再次輕蔑說道。
她的眼神和說法徹底激怒了顧念之。
顧念之猛地睜開眼睛,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看了過去。
她的目光森冷,像是帶了刺的冰錐,能刺人於無形。
不過她再生氣,也不會被打亂陣腳。
就像是老天爺賞飯吃,一到法庭上,顧念之越是生氣憤怒,就越是沉得住氣。
因為她知道,要真正打擊對方,就是要在法庭上駁倒對方。
逞一時的口舌之利沒有任何用處。
顧念之深吸一口氣,極力控製自己,不要轉身去看坐在旁聽席上的路近。
她不知道親耳聽見別人這樣說他的路近,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金婉儀手指在筆記本電腦的鼠標敲了敲,情緒醞釀到了**。
“當時原告也擔心何家不放她走,因此跟我的當事人商議之後,趁著燈熄的短暫時間,顧念之迅速逃走,我的當事人隻是給她讓開一條路,讓她能夠從後門離開而已。”
“原告離開何家之後,馬上跟守在外麵的顧祥文見麵。”
“顧祥文這個人非常擅長催眠。他領著原告,一路催眠了那些站崗的士兵,就這樣將顧念之帶離了何家大宅。”
“他們在街邊上車的時候,不僅被我的當事人溫守憶女士親眼看見,而且還有兩個路人當時也看見了。”
金婉儀說著,將兩個路人提供的證詞錄像放了出來。
這兩個路人看上去還真是普通路人。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當時正好從路邊經過,親眼看見一個瘦高的男人,牽著一個胖胖小女孩的手,上了路邊停著的一輛車。
“那個瘦高的男人我們都很熟悉啊,就是以前電視裏經常放的那個大科學家。後來好像背了人命官司,被通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