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一滴的眼淚，落在了蘇白的臉上。
蘇白從少女的腿上坐了起來，緩緩的伸出手，想要去擦掉蘇酥臉上的淚跡，蘇酥不躲，但就是不停的噠吧噠吧的掉眼淚，不論蘇白怎麽去擦也無濟於事。
月夜的星光鋪麵灑落，蘇白看著她的臉，本想說些什麽，可才發現本來想的那些話……其實相對而言，無濟於事。
少女雪白的側臉淚如雨下。
可好像似乎他說什麽，結局都不會有改變，他還是會按照蘇酥說的，去北域，找到那位師尊……想要一個當年的答案。
或許從此陌路。
或許決一生死。
可他真的很討厭，很討厭惹人哭。
“我會很惜命的……還有人在等我，所以我會盡量不去死，你看現在我不就在這孤隱山嗎？別擔心啦，師尊真的，真的不笨。”
蘇白的兩隻手捧著她的臉，蘇酥的肩膀因為哭泣而顫抖，看著他。
“相信我啦，我會盡量在能活著的情況下去的，我知道有蘇酥，還有慕鳶，還有琉璃……你們都會等我，所以我不能死，不會死，不哭了啊。”
大概是聽見了他的解釋，蘇酥緩緩的停止了哭泣，但是漆黑的眸子仍舊就這樣靜默的注視著他的眼瞳。
蘇白不躲，隻好默默的看著她。
大概五六秒過去。
蘇酥的眼瞼低垂下來，“蘇酥攔不住師尊的，我知道……這是師尊這輩子一定會去做的事情，是師尊的執念，蘇酥沒法阻攔。”
“可師尊一定要答應蘇酥，不許死掉。”
說到“死掉”這個詞，少女眸子裏的水霧又凝結了起來，好像蘇白要是遲疑幾秒，她馬上就再一次哭出來給他看的樣子。
“好。”蘇白牽住了她的手，
蘇酥總算止住了眼淚，抽了抽小鼻子，站在了蘇白的身邊，然後她忽然朝著蘇白一湊攏，然後微微仰起頭，雪白的狐狸尾巴，又輕輕的去觸碰他的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