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làngqiáng壓下哽咽,不去看男人的眼睛,把手術刀放在他冰冷顫抖的手心裏,耐心地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收攏,再將刀尖抵在自己的心髒處,張開雙臂,像往常一樣,依偎地撲到男人懷裏,努力環住他的腰。
冰冷鋒利的刀尖兒幾乎一瞬間刺穿皮肉,插進滾燙跳動的心髒,鑽心的疼。
“哥哥。”少女小聲的吸著氣,耐著疼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擺,用氣音在他耳邊一字一頓,“記—住—我。”
仿佛這句話已經用了她全部力氣,話音剛落,環在陸應淮腰間的手就無力地垂了下來。
已經堪堪爬到他們身邊的殘肢少女突然一聲慘叫,瞬間消失了,然後接連不斷的,貓,童童,警報聲,紅光,都接二連三的消失了。
安靜了。
實驗室的牆壁上沒有肉糜,走廊一塵不染,花房裏隻有開得嬌媚綺麗的鳶尾,臥室的地板嚴密無縫。
一切都恢複原樣。
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
隻是巴爾斯的那些裙子,再沒人穿了。
…
100%
遊戲結束。
【四周目】虔吻荼靡
許柔làng再次睜眼的時候是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她一抬頭就和陸應淮對視上。
那雙眸子毫無溫度,甚至比三周目第一次見時還要冷漠。
許柔làng被凍的一激靈,完全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係統沒有給她選擇進度值,而是修複遊戲bug以後直接把她推了回去。
難道這還是三周目?
她清了清嗓子,想要說話。
“我……”
剛說第一個字,許柔làng就猛然停住了。
這聲音不對勁,雖模仿了少女獨有的清軟,卻仍存金屬特有的“沙沙”聲。
許柔làng有了個不好的預感。
“說話。”陸應淮戴著口罩,隨意撥弄了一下手裏的微型控製器。
許柔làng感覺有股力量迫使自己發出聲音,即便她本意不是如此,卻還是聽到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