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鳶尾裏逐漸出現了不同的顏色,有紅的玫瑰,紫的薔薇,它們錯落在花叢裏,綺麗而詭異。
“我們先出去。”許柔làng站起身,拉著陸應淮要離開。
可還沒等許柔làng碰到花房的門,就被一個東西拉住了衣角。
許柔làng低頭。
腳邊是殘肢少女,咧著血口朝她低吼。
一周目或二周目的。
無論如何都不是三周目,因為陸應淮還沒對三周目的她們做任何處理。
無數的殘肢少女,綁著雙馬尾的少女,在花房牆壁裏接連不斷的爬出來,這讓本就不大的花房更加bī仄。
越來越多,都在爬出來,不僅是殘肢少女們,還有許母的頭顱,似乎已經腐爛,就這麽滾落出來了,早就死去的童童和無辜的白貓,掙紮著撲來。
它們都出來了!
這堪比噩夢一般的陣勢讓許柔làng的心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嬌嬌,出來。”旁邊的男人聲音沉穩,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花房的門,踹開腳邊又爬來的一個女人,拉著她的手飛快出去,在裏麵的所有東西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花房的門關上。
花房的門沒有鎖,隻有一個閘頭,甚至為了美觀,門也是玻璃材質,比普通門還要脆弱。
它們早晚會出來的!
許柔làng沒察覺自己眼圈紅了。
她明明不害怕,卻想哭。
“不能去臥室。”陸應淮隻短暫思考一瞬,就作出決定:“去實驗室。”
臥室是整個別墅的安全和危險級別最高的地方,可那裏也有一具以頻閃方式出現的屍體,沒人確定那裏是否比花房更糟糕。
實驗室是隻次於臥室的上策。
活在這樣科學嚴謹的時代,一下子有這麽多反人類現象衝擊,陸應淮卻冷靜理智的幾乎非人。
在踏進實驗室的刹那,別墅警報迭起。
許柔làng一個激靈,瞬間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