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làng隻要說“我不會離開你”,就可以了。
明明隻有六個字而已,這並不難說。
許柔làng卻好像喉嚨哽住,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她和陸應淮說過“我來愛你”。
說過“我天天想你。”
說過“我會一直等你回家。”
這些話她都說過,可她發現,她似乎真的沒有和陸應淮說過“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這句話的分量太重了,無論是“永遠”還是“不離開”。
她早晚會通關,或失敗,那是她離開這裏的時候,或死去,或開始新的生活。
隻是無論哪種,她都會離開陸應淮。
可陸應淮的世界隻有她,她是陸應淮生命裏唯一一抹亮色,許柔làng無法想象,如果她走後,陸應淮會變成什麽樣,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
“我愛你。”許柔làng避而不答,吻上陸應淮的唇瓣。
男人的唇溫熱而柔軟,呼吸一下子炙熱起來,襯衫上有一縷好聞的男士香水味,許柔làng抱住陸應淮的腰,整個人都躺在他的懷裏,卻仍爭搶著主動權。
豔麗的鳶尾開得鮮豔而奪目,它們嬌豔欲滴的見證這份純粹和làng漫的美好,或祝福或譏笑,男人和少女在花房的中央,相擁相吻,她們的呼吸jiāo織在一起,淺淺的回dàng在鳶尾花房,仍覺曖昧。
藍色的鳶尾分明暗示開始即是錯誤。
沒有結局也要開始,也要去愛。
許柔làng的腦中突然閃過這句話。
少女氣喘籲籲的,卻流連在男人的唇瓣不肯分離,似乎是舍不得,似乎是思念,也似乎是別的。
“嬌嬌,你要走了嗎。”
許柔làng腦中的好感值第二次蹦極似的跳動,在男人複雜的神色中,好感值直降0,又跳回99%,最後直接爆表101%,過激的數據在許柔làng腦中爭執,她有些眩暈,反反複複幾次後,數據又一次歸為平靜,落到了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