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續弈,木森第一手棋是落在了天元附近的位置上。
這一手棋的含義旨在壓縮黑棋的空間,並且在隱含攻擊的同時,也為自己埋下了中腹成空的可能。
中午休息的時候,木森果然如李理預料的那樣,他不僅是小睡了片刻,而且還在午飯的時候喝了一瓶啤酒。李理也沒多說什麽,他從木森輕鬆的表情可以看出,在上午封盤前的半個小時裏,木森必已是成竹在胸。
李正選穩健的退守了一步,他已經看了出來,白棋的這一手棋雖然有攻擊的意味,但隻要自己稍稍的退讓,白棋也隻是在中腹增加了一點厚勢,卻並沒有縮短倆人在實地上的差距。雖然現在先手仍然在對方的手裏,但自己全盤厚實,並沒有多少可以讓對手利用的地方,等進入到官子階段,應該說自己的希望還是大一點吧?
微微沉吟了片刻,木森忽然將子點入了黑空當中。
這一手棋讓李正選感到了一絲的詫異,他一時看不出來木森的這招棋究竟是什麽意思。
“這一手棋雖然有連回去的可能,但隻要自己後手擋住就可,在自己的空裏,即便是停上一手,白棋怕也是活不出來吧?也許,對方不過是在試應手吧?”經過仔細的計算,李正選牢牢的封住了白棋連回的途徑。
似乎正如李正選所料的那樣,木森接下來的一手棋果然是另投別的地方,他選擇了一個可以最大限度的拉近雙方實地差距的地方來落子。這一手棋後,黑棋的盤麵隻有四五目的樣子,但是白棋的先手卻就此交了出去。
“這樣的下法有欠考慮吧?這個地方確實是全盤最大的地方,可是以此為代價把先手交了出去,總讓人感覺到有點得不償失的味道啊。”研究室裏,錢立微微的皺著眉說道。
李理有些不敢相信錢立的判斷,碰了碰旁邊的張林,說道:“小張,你是怎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