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你在威脅我?”
江與然拍掉張遇指指點點的手指,唇角挽起點細微的弧度,瞳色深不見底,與那雙近在咫尺輕佻的桃花眼對視著。
張遇豁出去了,眸中紅漪漸顯:“是又怎樣?”
“這就是你們異種?”
江與然冷漠的笑開了,“不把人當人,隨隨便便捅兄弟的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你什麽意思?”
“你不明白嗎?”
江與然斂回笑意,指了指一旁的沈謙,“他和你的關係,雖然稱不上兄弟,朋友總該是吧?可是你呢?你居然為了自己的私欲,用不幫他做手術這種手段威脅。表麵是在威脅我,實則在威脅他對不對?”
江與然緊盯著露出尖牙的張遇,沒有絲毫畏懼:“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
空氣瞬間安靜得有些詭異,張遇像是被人按下了靜止鍵,同樣鎖死視線瞪著江與然,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謙心說我倒是沒什麽感受,畢竟我眼瞎後老天爺很眷顧我,給我派來了一位小潔癖,雖然他有時候挺凶的。
如果不能複明能和他過一輩子也好。
當然如果能複明和他過一輩子會更有意思,但是硬要二選一的話,我還是選擇跟他在一起。
最終還是他打破了沉默:“小潔癖,你和他們先出去一下吧,讓我來和他說。”
江與然有些擔心自己會把事情搞砸,畢竟沈謙和張遇才是一夥的,自己和他才認識多久?他不可能為了自己就去維護別人的食物。
可是心理醫生的情況真的很糟,別說他們還認識,就算是個陌生人,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張遇折磨至死。
眼下也隻能依靠沈謙,看他能不能說服張遇,如果不行,他隻能帶著心理醫生跑路。
心裏作好打算後,就和王億萬扶著心理醫生出了門。
張遇這會冷靜了不少,從衣袋裏摸出盒煙,沉聲問沈謙:“抽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