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隔壁的房間是空著的。
以前用來關押他的食物,裏麵有床洗手間之內,雖然比較簡陋又小,不過還算幹淨整潔,一扇鑲嵌著鐵柵欄的窗戶提供著充足的光線,通風設施也不錯。
江與然讓王億萬打掃了一遍,又讓他拿了些食物過來,暫時把心理醫生安頓在這裏。
心理醫生注射了江與然的血後,已經不再吐血了,隻是渾渾噩噩的,眼皮不聽使喚的打架,一沾到枕頭,人就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過他一隻抓著江與然的手,即便在夢裏,也舍不得放開。
江與然幾次想抽出,他都夢囈著:“江少爺,救我……江少爺,別走,我害怕。”
江與然倒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可是旁邊那位輪椅上的大爺就有點不對勁了!
那位大爺開始還能忍,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冷著臉詢問王億萬,“兒子,你就不能幫你爸爸分擔一下?”
王億萬不明所以:“啥?”
“你爸爸有潔癖,那個人類一直拉著你爸爸的手,你什麽居心?”沈謙怕自己的意思不夠明確,還重重拍了把輪椅扶手!
“啊,我……”
王億萬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取替江與然,“爸爸,你還是讓我來吧。”
江與然瞥了眼麵如黑鍋的沈謙,擔心是張遇不打算給他做手術,隻好把心理醫生的手交付在王億萬手上,“嗯,你就在這裏看好他,我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麽情況,及時過來叫我。”
“嗯,爸爸,好的。”
王億萬點頭點得像表情包,直到他倆離開房間,他用空著的手抓了抓頭發,等下,怎麽那個瞎子也在叫我兒子?
雖然他和爸爸是戀愛關係,但我也沒承認他是我媽呀!
還有,他不是眼瞎嗎?
是怎麽知道爸爸的手被拉著的?
……
回到房間後,江與然嗅到一股很奇怪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