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顧崢茗被抬上救護車,送進醫院,葉禪也還沒反應過來,他看著自己滿身的血,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手術室的燈還沒有熄滅,葉禪呆呆地坐在外麵,攤開雙手,眼神木然。
陳司寒和鍾寒蕊趕到了,鍾寒蕊握住葉禪的手,哽咽道:“哥,你沒事吧?!”
葉禪愣愣地看著他,眼睛裏沒有絲毫光彩,鍾寒蕊撫上葉禪的臉,很是擔憂地說:“哥,你別這樣,你放心,顧總吉人天相,他不會有事的!”
安秘書上前,說:“是啊,夫人,您在這裏等了一個晚上了,您還是去休息一下吧,要不然身體會受不了的。”
葉禪盯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喃喃道:“我等他。”他聲音輕微,眼神卻很堅定,安秘書和鍾寒蕊歎了口氣,不再勸阻了。
鍾寒蕊坐到葉禪身邊,說:“哥,我陪你等。”
陳司寒皺起眉,說:“寒蕊,你身體本來就不舒服,還是先回去吧?”
鍾寒蕊搖了搖頭,說:“我陪我哥。”
陳司寒沉默了幾秒,脫下外套,披在鍾寒蕊身上,坐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
手術室外的氣氛沉悶而緊張,安秘書握著一罐薑茶,神色緊張,葉禪一直盯著手術室的門,眼神並不熱烈,隻是淡淡的,毫無神采,鍾寒蕊好像是疲憊極了,靠在陳司寒的肩頭睡著了,陳司寒英俊的麵容如同雕塑,他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握著鍾寒蕊的手。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門開了,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葉禪像活過來一般猛地站起身,走過去,緊張地問:“醫生,顧崢茗他……沒事吧?”
醫生說:“請顧夫人放心,我們已經替顧總止血和處理傷口,顧總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隻不過……槍傷的位置有些不好,我們也不知道顧總什麽時候能醒來。”
“這……”安秘書的眼神很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