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盡暗搓搓在心裏猜測過第二人格是什麽樣子，但是他堅決沒有想到會這麽討人厭。討厭到讓他恨不得拿東西堵住他的嘴。
薄朔寒的表情比第二人格淡定的多，他眉心微擰，又很快鬆開，“等我睡醒，我們再聊這件事。”
見薄朔寒並沒有不相信他的意思，程盡悄無聲息地鬆了口氣，使勁點了點頭，“好，你先睡覺，睡起來再說。”
薄朔寒轉身去抽屜裏拿了安眠藥，服下後，側身躺在程盡身邊，手臂牢牢地圈著他的腰，黑眸深沉，“我睡一會就起來，你呆這裏，哪裏也不要跑，知道嗎？”
程盡回抱住他，拍胸膛保證，“知道了。”
薄朔寒又深深看了程盡一眼，緩緩閉上了眼。
大概三分鍾，程盡聽到他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他睜開眼，看著眼前那張憔悴不堪的俊臉，心髒開始一陣陣地抽疼。
怪不得有幾次他發現金主大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有時候還會望著他發呆，原來都是因為他在害怕現在的一切都是夢。
他真是傻X了，明明已經覺察到不對勁，卻粗神經地沒去細想。
還好發現的早，否則他真是不敢想像，再熬兩天，金主大人會變成什麽樣子。
答應了薄朔寒哪裏也不去，程盡就老老實實地窩在他懷裏沒動，望著天花板發呆。
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其實很累，程盡又不敢動，害怕吵醒他，堅持了一個多小時，也閉上眼睛睡著了。
再睜開眼，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
外麵天色大亮，明亮的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在地上鋪了一層溫暖的光。
程盡動了動發麻的身體，正想換個姿勢，突然聽到薄朔寒嘴裏發出一聲聲的夢囈。
“不要……不……不要……”
“盡盡……不要……”
程盡心頭猛地一酸，正想要出聲，就看到薄朔寒倏地一下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