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盡喝醉了,清亮的眸瞳變得迷離,眼角染上了一層紅,顯得既嫵媚又**。
薄朔寒控製住自己不去看,讓人去準備醒酒湯,轉過頭,卻看見程盡搖搖晃晃地扶著桌子站起來,朝他走了過來。
在薄朔寒麵前站定後,程盡彎下腰,湊近他,傻FUFU地衝他笑。
“大佬,你知道嗎?你今天扇程意,我真的很爽。”
“程意那個白蓮花,可壞了,老欺負我。”
臉頰酡紅的少年抱怨著,眼睛紅通通地,倏地蒙上一層水霧,看起來委屈極了。
薄朔寒心尖發軟,死死壓住將少年揉進懷裏的衝動,將他攙扶到沙發上坐好。
“嗯,我知道了。”
“你醉了,在沙發上歇會。”
酒量這麽差,也不知道誰給小狐狸的勇氣,讓他敢一口喝完大半杯高度數的威士忌。
程盡看到眼前的人要走,下意識地拉住他,委屈巴巴地道:“你為什麽要走?你也不要我了嗎?”
就像他的爸爸媽媽一樣,像收養他的拾荒爺爺一樣,他們都不要他了。
薄朔寒的心尖幾乎軟成了一灘春水,回轉身,見小狐狸巴巴地望著他,泛紅的眼眶裏含著一顆晶瑩的淚珠,裏麵還盛著祈求。
他忍不住歎了口氣,在旁邊坐下。
“我不走,我在這裏陪你。”
程盡高興了,嘿嘿笑了起來,那模樣和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模一樣。
他像小狗一樣,將頭埋進薄朔寒懷裏使勁蹭了蹭。
“大佬,你真好。我要是女人,我一定會愛上你的。”
薄朔寒猶豫了兩秒鍾,慢慢將手放在程盡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你的意思是,你是男人,你就不能愛我了嗎?”
雖然知道程盡說的是醉話,但是薄朔寒還是忍不住計較起來。
程盡抬頭,醉眼朦朧地看著男人,小臉板得一本正經。
“我是直男,我不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