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扼住，呼吸瞬間變得艱難。
程盡伸出手，拚命地在顧雋手背上抓撓著，一張白淨的小臉因為缺氧憋得通紅。
“哎呀，雋哥哥，你別這樣。”
程意假模假樣地勸著，內心卻希望顧雋使勁點，再使勁點，最好能直接把程盡掐死。
程盡已經聽不清程意在說什麽，極度的缺氧讓他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小，意識也開始渙散。
靠。
真不該惹顧雋，明知道他是個瘋子，他還故意挑釁他，不是找死是找什麽。
但是他也沒想到，大庭廣眾下，顧雋敢對他下黑手。
正在這時，程盡感覺被什麽電了一下，極大的電流讓他手腳抽搐。緊接著，一直扼在他脖子上的大手也鬆了開來。
氧氣爭先恐後地湧進來，程盡狼狽地趴倒在地上，開始拚命地咳嗆。因為痛苦，眸中盈滿生理性的淚水。
他艱難地抬起頭，冷冷地看向顧雋，眼中帶恨。
顧雋此時也在看程盡，陰鷙的黑眸裏帶著驚疑，“你……做了什麽？”
就在剛才，從程盡身上傳來一股極大的電流，迫使他不得不鬆手。直到現在，他的手掌還微微發著顫。
程意不知道顧雋經曆了什麽，還以為他手下留情，漂亮的臉蛋瞬間變得扭曲。
他狠狠地咬了下舌尖，假裝慌張地跑過去，將程盡扶起來。
“哥哥，你怎麽樣？你有沒有事？雋哥哥，你怎麽能這樣？你太過分了！”
程盡推開程意，踉蹌著站穩，一向總是帶著狡黠微笑的唇角繃成一條直直的線，麵目表情地望著顧雋，聲音粗啞卻冰冷刺骨。
“顧大少真愛開玩笑，我能做什麽？我命都在你手上。”
他能感受到，剛剛顧雋是真的想掐死他。
如果……如果不是係統幫他，他可能真死了。
不去看顧雋陰冷的俊臉，程盡轉身，脊背挺得直直的，步伐不穩地往單元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