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陰沉沉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段琅一醒來,右眼皮就開始跳,跳得他莫名心煩意亂,連打坐都沒有辦法安心。墨淵看見他坐立不安的模樣,眉心微攏,"你走來走去幹什麽?"段琅心中說不出的煩亂,欲言又止道∶"我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這種感覺從昨天去酒樓,發現有人在看他時就出現了,無論他怎麽壓都壓不下去。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的修士,一般都能感知天命,所以他的這個預感很有可能會成真。想到這裏,段琅更煩了。
墨淵眉頭擰得更緊了一些,眼皮一抬,命令道∶"過來。"
段琅走過去,正想問他幹什麽,就見墨淵伸出手指在他眉心輕點了一下。
一道清涼的氣息從眉心傳進識海,之前那種燥亂不安的感覺就像被風吹散的烏雲,瞬間散了。他咦了一聲,下意識抓住墨淵的手指,打量著,問道∶"你做了什麽?"他怎麽不知道修士的法術裏還有能令人清心靜氣的一招。
墨淵沒有回答段琅的問題,而是看著被他緊抓不放的手指,淡淡道∶"師兄抓著我的手指不放,是打算輕薄我嗎?"
段琅∶"……"
他放開手,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師弟真愛開玩笑。"他看起來像有病的樣子嗎?輕薄他,可別開玩笑了!
墨淵不鹹不淡地瞥了段琅一眼,正要說話,就在此時,門外卻傳來一陣雜鬧,還夾雜著憤怒的叫嚷。"院子裏的人滾出來!""把那個殺人的魔修交出來!""再不開門,我們就衝進去了。"
段琅剛剛停下來的眼皮又一次瘋狂跳了起來,那股不好的預感又一次卷土重來。他下意識看向墨淵。
墨淵麵無表情,一雙墨眸卻沉得如同暗海,冷聲道∶"這個吸人的東西倒有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