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不知道是信了還是另有打算,等段琅說完後,陰沉著臉盯著他看了一會,沒再吭聲,轉頭繼續吸小黑的魔氣。
段琅服了顆靈丹,等疼痛漸緩,撿起地上的星淩劍放回儲物袋。
軟榻已經碎成了渣渣,整個房間除了床,就再沒有能躺的地方。
他左右看了一圈,對墨淵道:“師弟,煩請你再給我一張軟榻。”
原主是個苦行僧式的人物,儲物袋裏除了必需品,沒有任何享受的東西。別說軟榻,就連被褥都沒有。
因為修士不需要睡眠,打坐就能恢複精神。而原主這種對自己要求過高的人物,更不允許讓自己沉耽於享受。
墨淵眼皮不抬,語氣譏諷,“扯破了臉皮,師兄可是連臉都不要了。”
不過他嘴上雖然這麽說,依舊從儲物袋裏重新拿了張軟榻扔了出來。
段琅看在軟榻的麵上,沒和他嗆聲,吭哧吭哧地把軟榻擺回原來的位置,忍痛給自己施了個淨身訣,翻身躺了上去。
這張軟榻比原來那張更大更舒服,躺上去就像陷入了雲朵裏,柔軟又舒適。
不過段琅總覺得少了些什麽,低頭看了看,他手心向上,繼續厚著臉皮道:“師弟,被褥。”
墨淵這回連話都不屑說了,冷嗤一聲,將手裏的被子扔了過去。
他帶了氣,那疊成**的被子如同炮彈般,直直衝向了段琅門麵。
段琅沒躲開,被砸中了鼻子,一股酸楚直衝上來,眼圈瞬間就紅了。
他氣得磨牙,揉著疼痛不己的鼻子,恨恨地瞪了墨淵一眼,最終決定還是把這口氣忍下去。
這狗逼雖然沒了魔氣,但神識太強,他搞不過,還是先慫一慫再說。
被子很軟很舒服,段琅用它裹著,把自己卷成一條壽司,幾乎沒有醞釀,就兩眼一黑,陷入了沉沉夢鄉。
等他睡著後,坐在**的墨淵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又漫不經心地把目光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