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琅覺得現在這個尷尬的場景,可以擠掉六歲時被青蛙咬腫了小小琅,成為他最不堪回首的事情之一。尤其聽見墨淵的打趣,渾身如同冒了火般難受。
他往後退了一步,憤憤地道:“師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他可是正正經經,社會主義下的好青年,不要妄想給他身上潑髒水。
麵前的人臉頰上染著淡淡的緋紅,一雙鳳眸被怒火燒得分外明亮,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生動的氣息,完全不像記憶裏那個清冷出塵,猶如站在雲端的大師兄。
墨淵心尖像是被什麽東西撓了一下,癢得厲害。
他拽著繩索,又將段琅拽回身前,順勢捏住他的手腕,吊起眼梢看他,“嗬。”
段琅:“……”
這狗逼簡直欺人太甚。
他恨恨地咬牙,決定不和這狗逼小人計較,掙了掙被捏緊的手腕,“師弟你又抓我幹什麽?”
墨淵表情淡淡地道:“用神識探探師兄的身體,師兄最好不要反抗,免得傷著你。”
段琅感覺整個人都要炸,要不是從原主記憶裏知道用神識進入別人身體是禁忌,墨淵這副平淡的語氣,會讓他以為要請他吃飯。
他想也不想地冷著臉拒絕,“不行!”
墨淵用一副譏諷又憐憫的表情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師兄不會真的以為我在和你商量吧?”
段琅牙都咬碎了,才硬生生地咽下胸口竄上來的高漲怒火,咬牙切齒地道:“師弟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禁忌?”
神識就是精神力,可以外放來觀察周圍環境,也可以攻擊別人。甚至有些等階高的人,用神識在別人身體裏烙下印記,據為己用。
被烙下印記的人,如果察覺不到,很可能被控製神智,做出一些無法可挽回的事情。
之前滄瀾仙門就有一位長老給門裏許多女弟子下了烙印,將她們淪為自己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