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走了幾步，發現段琅沒有跟上來，眉心一擰，轉過身去，看見段琅正在和小黑說話。
他微微側著臉，午後的日光落在他精致的眉眼間，為他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對著小黑說完後，他又用手指摸了摸它的腦袋，唇角噙著笑，目光顯得格外溫柔。
幾乎一瞬間，墨淵的心情就變得格外不爽，寒刃般的目光紮到小黑身上，非常想將它碎屍萬段。
暴虐的魔氣在體內翻湧，臉上的紅紋又開始若隱若現。
小黑感受到墨淵冰冷的視線，嚇得一僵，身子縮成一團，躲在段琅懷裏瑟瑟發抖。
段琅正想問小黑怎麽了，就聽到墨淵不耐煩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你想讓我等你到什麽時候？”
“來了。”段琅將小黑放下來，讓它自己爬回去，快步走到墨淵身邊，“走吧。”
走得快了些，胃裏又是一陣翻湧，難受得他一張俊臉皺成了苦瓜。
墨淵突然滋生出一種名為後悔的情緒，像小小的刺藤紮在心口。他臉色微沉，幾乎是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段琅並沒有覺察到墨淵的情緒變化，見他走得慢，隻當是想逛街，心裏悄無聲息地鬆了口氣。
他現在這樣子，真不適合走快步，不然的話，他保證自己一定會吐出來。
白天的奉天城也很熱鬧，路邊擺著許多東西，都是一些非常零碎的小東西。
段琅饒有興趣地逛著，碰到喜歡的，或者有意思的，還會拿起來看一看。
他本以為自己這麽磨磨蹭蹭，墨淵會很不耐煩。沒想到墨淵今日耐性出奇的好，哪怕他故意在一個攤位上磨蹭了好半天，也沒有催他。
想到墨淵有可能在這裏長大，段琅又不覺得奇怪了。
墨淵說不定是想尋找兒時的記憶，所以才會願意陪他慢慢逛。
凡間的東西對於他們並沒有什麽用，而且花樣也很普通，段琅逛了一會，就失去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