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聞言蹙了蹙眉, 把人的手給牽住了，不經意的把人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剛剛抽完血，小臉還有點白……
但又不能把人直接帶走, 好不容易才哄得差不多了。
眉眼間藏著點不明顯的戾氣。
許如持之前上班的時候雖然是個被壓榨的倒黴社畜, 但是偶爾下班見到街上流浪的大爺也是心裏怪難受的。
他那時候不太敢說話，隻是默默的從自己空****的錢包裏翻出來點硬幣，一股腦的全放到大爺的小盒子裏就飛速的跑了……
十分之緊張。
生怕大爺跟自己搭話, 哪怕是影視劇裏的“好人一生平安”的那種。
但現在其實已經好了些了, 他已經可以很平常的主動交談了，雖然是借著秦晟的光在狐假虎威罷了……
不過，他也是頭一次見到乞丐主動找過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有點緊張的, 垂在椅子邊的手蜷縮了下。
身子默默的往秦晟邊挪了挪。
還是有點慫。
那乞丐身形一直是彎著的，頭發估計是因為沒有錢去剪, 幾乎都遮住了大半邊臉, 根本看不清容貌。
聽到許如持說的話後, 腳步頓了一頓，麵上表情扭動了下，然後繼續靠了過來。
“那……可真是太好了……”語調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像是被人割了聲帶一樣, 又刺耳又難聽。
許如持聽著莫名心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突然覺得有點害怕, 但是人家都走到自己麵前了，他也不能不幫了, 隻好磕磕巴巴的接著說：
“那、那您等一下，我沒有零錢, 我去隔壁超市給您買點東西, 換點錢給您……”
說完就朝街對麵的超市指了下, 示意自己馬上就回來，然後就起身拉著秦晟先離開了。
那乞丐聽到這話倒是沒有什麽感恩戴德的語氣，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離開兩人牽著的手，厚厚的頭發裏露出來點帶著血絲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