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哥,你今天怎么不去义庄啊!”
莫冬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着胡千金抱拳,匆匆离开了。
胡千金在丫鬟的陪同下又走进了房间,瘫坐在了**。
她此刻很想知道杀害小翠的贼人是谁,若不然寝食难安。
当日,她又到衙门查看案件的最新进展。
江秋城吩咐人到药铺询问情况,可十几个人找了全县的药铺都没找到那种药。说那种药是禁药,都不敢进行贩卖,怕被衙门查封药铺。
那凶手会不会在青楼拿的那种药?
李知县听到江秋城推测马上来到城中仅有的一家青楼,带着一众捕快雷厉风行的闯进春满楼。
白日的春满楼处于关门状态,一众女子都在房间补觉,只有那老鸨子打着哈欠招待了他们。
老鸨手持一把贵妃扇,年过四十,体态丰腴,面上却没有皱纹,看着很是年轻。
“大人,您没事查我们这个地方做什么?我们这可没出什么事吧!”
李知县笑了笑,说明了来的情况,谁知那老鸨子脸色大变,听到命案二字扇子“啪”的掉落在地。
“我们这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大人!虽然我们是肉体买卖,可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用那个有啥意思?”
老鸨子捡起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她现在有点热。
李知县看她的模样感觉她在隐瞒什么事情,“既然你们这里没有,那你那么惊讶做什么?”
“哎呀,被吓到了!到底是谁家出命案了,为何县里都无人知晓呢?”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
李知县无功而返。
当夜,春满楼
一处房间内,媚儿笑着勾起男人的脖子,整个身体坐在男人身上,嘴唇娇艳欲滴,“状元郎,你看奴家可把那药香都给你了。今天妈妈说李知县来查,我都没有供出你呢!”
男人轻笑一声,眼中都是寒芒,可怀里的媚儿没有察觉。
“那媚儿想要什么?”
女子顺势趴在他的怀里,“媚儿不要什么的,只要状元郎记得奴家就可以了。”
“好,记你一辈子。”男人缓缓从袖口取出一把短刃,而怀里的女子此刻只知道甜蜜温情,她想让庄状元郎赎她回家,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丝察觉。
翌日,天还没亮,江初睁开眼睛,扭动了一下身子,有些睡不着了,索性从**坐起,旁边的老师还闭着眼睛,心中顿时生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头微微凑近,房间内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老师可不要醒啊。
似乎察觉到有人盯着他,白轻珩突然睁开眼睛,亮亮的,江初被吓了一跳,赶快转头,碰的一声摔在**,随后又坐起,轻咳一声,没有再看白轻珩。
“你在做什么?”白轻珩询问,他分明察觉到江初在看他。
江初自觉尴尬,没有说话。迈过老师,跳下床,开始穿鞋。脸突然烧烧的。
“外面天还没有亮,为何起这样早?”白轻珩侧身托着头看着床下穿袍子的那人,声音听起来还是比较慵懒。
“我睡不着,今天想早点到县衙去,不然又让我爹说我不起早。”江初笑了笑,掩饰方才的尴尬,抬起屁股就想走。
“外面天还有些黑,等亮一点再去吧。”白轻珩说完这话,江初未停下动作,似乎想现在就出门。
白轻珩见状,又道,“不过你现在若非想去的话,我可以陪你。”
语罢,他也从**坐起,穿好鞋子去拿屏风处的袍子。
“老师,不用的,你休息吧。”
“没关系。”白轻珩整理袍子,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到客栈后院洗漱一番。
待两人收拾好时,已经过了一刻钟。
此时天蒙蒙亮,江初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之后赶忙捂住嘴,怕旁边买包子的老师听到自己在骗他,而老师似乎并未察觉他在犯困,买了两个肉包子和粥放在江初的面前。
“又让你破费了,老师。”江初接过早点,坐在桌旁,看着来来往往吃饭的行人。
“无妨。”白轻珩坐在他对面,静静的喝着粥。
“没想到这么早就有百姓来吃东西了。”
“嗯。”
来这里吃早点的人可以分为几类,有些是很早起来就去打工,养家糊口,而有一些人只是单纯喜欢早起吃早饭,还有一些人就是喜欢闲聊。
“你们猜猜最近我听到了什么?”
在一堆闲扯的人之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长得瘦瘦的男人,剥了一颗蒜瓣塞在嘴里“咔嚓咔嚓”的咀嚼起来。
“城西头老刘家的闺女终于成亲了,那姑娘今年十八了吧,可算找到人娶她了。”
“那个丑女还有人娶了?”众人大惊。
“我还去看了呢,那闺女打扮打扮也算可以看的下去。”
后面的江初听到这话,微微蹙眉,自己也快十八了,十八岁就定亲太早了吧。
“男子与女子不同。”白轻珩端坐在一旁给江初解释,手上动作未停,一勺一勺搅拌着碗里的粥。
“有何不同?都是父母的孩子罢了。”他小声嘟囔着,啃了一口肉包子。
“嘿,你那算什么?城东头的那个克妻的李老头又找了一个新媳妇,这次不知道这个女人能活多久。”
“搞不懂,怎么还有人愿意嫁给他啊,不怕死啊!”
李老头娶一个媳妇,不过半年就死一个,有的不过一个月就意外死去,上一个半年才死。
“人家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说完这话,众人一瞬间沉默,只有吃东西的声音。
“嘿,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这次发言的是一个胖老头,众人开始望向他,胖老头突然成为焦点,开始道:“你们知道那个状元郎吗?”
众人纷纷点头,谁不知道状元郎?
他们县城好不容易出现一个状元,李知县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那几天敲锣打鼓整的好不热闹,采田县里几乎三岁小儿都知道状元郎的名字。
“他怎么了?”
这个胖老头故意使了一个眼色,一桌人凑哥近,后面的江初也竖起了耳朵,胖老头压低声音,“状元郎年少时脑子很是愚钝,但他大哥就很聪明,街坊邻居总以为他大哥将来会有所建树,不过后来他大哥渐渐不行了,而他却越来越好。我听说了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你话别说一半啊?急死人了。”有人开始抱怨,其他人开始附和。
“别急别急,那种说法就是状元郎借了他哥的运。”
众人大惊,“这么邪门?不过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听他家邻居说的。”胖老头回答,看那个瘦瘦的男子咀嚼蒜瓣,他也剥皮吃了一颗,辣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喝点粥!快。”
胖老头赶忙把桌上的粥灌在肚子中,那种辣感渐渐减轻。
“我的天啊,太可怕了。状元郎找什么人办的这种事,我也想借运,你看胡家多发达,借借他家的运!”期中一个男子开始胡扯。
“嘿,想的到美!”众人大笑出声。
“一说起胡家,我就想起了我家远房表妹在里面做工,听说前阵子死了一个小姐身边服侍的丫鬟,还是被凌辱后勒死的。他们胡家都封锁了这条消息,觉得丢人,所以没多少人知道。”一人神秘兮兮的说。
“咱俩听得消息差不多,看来就是真的了。”
“不过,状元郎借运之事对他哥还真是不公平。”胖老头又道。
“那能怎么办?还回去?此刻的状元郎可是人生赢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