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到房间内,**一人吧唧吧唧嘴,似梦到吃到好吃的东西,又在旁边蹭了又蹭,胳膊不忘搂着旁边人。
“阿初,醒了吗?”门外传来江秋城的声音,这人猛地睁开眼睛,身旁的老蛇已经醒了,单手撑头,甚至还给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他顿时被迷的三魂不见七魄,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江初回了思绪。
生怕他爹推开房门,二人被捉奸在床,赶忙应了声:“爹,等一下,我马上来。”
赶紧跳下床,穿好里衣,套了一件又一件,最后从屏风处拿过衣袍穿了上去。
“你还待在**,快起来啊!”江初看着这人依旧不穿衣服,只有他一个人干着急。
“不急。”**传来老蛇事不关己的清冷嗓音,确实,他不急,可是自己急啊!
江初不再管他,整了整头发,随意梳了梳,梳好后,直接走出房间,在江秋城即将推门之际,率先走了出去,之后又匆忙关上房门,生怕被人看到**衣衫不整的老蛇。
江秋城见他如此焦急,觉得他变了性子:“阿初如今这样听为父的话,让为父很欣慰啊。”
往日里,江秋城在门外喊人,最后进屋把人被子抢走,这人才会慢吞吞起床。如今,只唤了两声,他就穿好衣服跑出来相迎,果然,人只要长大了就会变得可靠起来,如今的江初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已经成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了。
江初低下头,看不出神色:“我一直很听爹的话。”这话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饶舌。
“昨夜我回来的很迟,才没有来找你。”
这几日他在处理那个采田县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前有杀,人案,现在又有盗窃案,当初最省心的县城如今变得越发的乱了。
江初听到这话点点头。
昨夜闻兰就有事情跟他说,也不知是什么事情。
“前二日下了雪,田苗镇有几户人家已经入不敷出。”
谈州有五十三户贫困户,每年知府大人都会按时发一些补助款,今年朝廷的补助款迟迟未下,听说是雪天耽搁了,还在路上,而底下的知县说那些户日日大闹县衙,说他们已经没钱了,房子也漏风。
知县只好报告给知府大人,可江秋城也无可奈何,只好自己出银子先给几户补房子,再去催催补助款。
“爹想让我去田苗镇吗?”
“爹想让你做督工,一共是五家。”
督工其实很简单,就是看工人补房子。
江初搞不懂这种事情为何会找上自己,明明他爹手下许多能力强的人,特别是底下的三个知县,哪个不比他厉害。
“好。”他只能答应。
田苗镇位于谈州主城西南面,归之前的刘知县也就是刘飘然他爹管辖,是清水县地界,离谈州山林很近。
江秋城给了江初一笔钱,让他去找工人补房子。
这是江秋城第一次交给江初任务,他把它看得很重,既然他爹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于他做,定是相信他的能力,不过江初也怕会出什么差错。
回到房间,江初开始收拾行李,老蛇此刻已是穿戴整齐,被子已经叠的好好的,坐在椅子上安心的喝着热茶。
“收拾行李做什么?”白轻珩走过来。
见他如此悠闲,江初突然起了捉弄眼前人的想法,眼眶突然就红了,一把抱住眼前人:“我爹让我和刘千金定亲,让我去找她。”
“刘千金是哪位?”白轻珩记不得谁是刘千金。
“……”江初收回要掉下的眼泪,松开胳膊,转身去收拾行李。
白轻珩凑上前,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等待着他之后的回答。
江初不理他,依旧收拾衣服,见江初不搭理他,老蛇只好抱住江初的包袱,不让他在里面装东西。
“给我。”
江初瞪了他一眼,白轻珩见他脸色不对,果然将包袱给了他,还从衣柜里替他把剩下的衣服抱出来。
江初直接把包袱系上,对新抱出的衣服,视而不见。
白轻珩不知自己又怎么惹他生气,只好默默站在一旁。
面对**散落的衣服,江初深呼吸一口:“你拿出的衣服,给我原封不动的放进去。”
这点小事可难不倒白轻珩,只见他轻轻一挥,那些衣服就自己飞进了衣柜。
“……”
“你整理衣服去哪里?”白轻珩又凑了过去。
“我不是说了吗?去刘千金的县城。”说完,转身收拾别的东西。
白轻珩大悟,自以为想到江初为何生气,“我方才就是问一问,没有其他意思的。”
“……”
显然,这条老蛇还不知江初生气的原因。
“行行行,没其他意思。”他突然间相信了白轻珩这几百年没有女人,感情生活平淡如水。
就他这脑子,有人示好都不知道人家什么意思。
罢了。
“方才我说去找刘千金定亲,你居然只知道问我刘千金是谁?”这让江初不能忍。
“你居然要定亲?”白轻珩惊了,声音都变了调,一把将他抱住,不让他动弹。
江初见他后知后觉,冷哼一声。
白轻珩慌了,自从知道江初喜欢他后,他再也不愿意大方将人拱手让给别人。甚至在拒绝他后,看到他和那个花妖在一块,心里就会泛起酸酸的气泡,即使不承认,他也是嫉妒的。
当时他就在想为何江初可以安然和别的妖怪在一块相处,自己就不行呢?
“你不许和别人在一起,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哼!”
老蛇看着他的眼睛接着道:“你给了我糖吃,让我喜欢上这个味道,又不给我了,跑去给别人吃,你觉得这样好吗?这样的行为会让人觉得这个男人品行不端。”
“……”
“品行不端的男人受人嘲笑。”
老蛇不愧是当过江初老师的人,这种事情都打起了比方。
接着又开始了自己的谆谆教诲:“做男人要从一而终,若是看见一个人便喜欢一个人的话,他的心就会变成花心。”
“一颗红色的心脏居然变成花心,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江初瞬间无语:“好好好,你说的对。”
白轻珩放开他,见他手上动作未停,道:“那你还收拾东西做什么?”
“我爹给我安排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