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陷阱后他跑不掉了

第六十六章 计划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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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宗鹤看不到白可那双干净的眸子,坏心地撩拨几下:“小可,看我。”

白可颤巍巍地睁开眼睛,止不住地嘤咛一声,随后咬住下唇,呜咽声淹没在唇齿间。

坏人。

他羞得全身泛起淡淡的粉色,眼里含着盈盈秋水。

四个小时过后,房间回归平静。

瞿宗鹤餍足地抱着去洗浴,白可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也顾不得羞了。

清洗干净后,白可沉沉地睡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

白可起身下床,腿软得踉跄了几步,扶住床才没有摔倒。

颤颤巍巍地走出房间,瞿宗鹤听到动静,抬头看到白可站在楼梯口,连忙放下手中的报纸过去把人抱下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语气极尽温柔。

白可虚弱地摇头。

“小可起来了啊,饿了没,饭马上就好,再等一会儿。”

“徐伯,不饿。”

声音一出,白可愣住了,他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个嘶哑的样子。

徐伯是过来人了,哪还有什么不懂的,为了不让白可尴尬,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只是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我去给小可倒杯水。”说完手脚麻利地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放到桌子上后匆匆躲到厨房。

白可瞪圆杏眸,伸手拍打了一下罪魁祸首环抱着自己的手臂。

都怪你。

白可数不清自己软着声音求了多少次,换来的确是他更加汹涌的占有。

看着奶凶奶凶的小妻子,瞿宗鹤心情愉悦,一只手握住那只发泄的小手,另一只手端起水杯递到他的嘴边。

“先喝口水。”

夜晚的温度有点低,白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绸睡意,怕他被冻着,瞿宗鹤上楼拿了一件外套下来给他披上。

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老公,白可心里的气很快就消了。

第二天,瞿宗鹤公司有事,不能在家陪着白可,白可吃完饭打扫完卫生后,回到书房写自己的童话故事。

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开一看,是言逸哥哥发来的一张图片。

盛言逸:这是的图片,有时间小可帮忙看一下在哪里。

白可想了想,慢慢地打字回答:言逸哥哥,我今天没有事,等我找到了拿过去给你。

盛言逸看了一眼,很快回他:嗯,辛苦小可了。

说完关上手机,根本没在意白可那边又发来了什么。

白可打字的速度还是很慢,等他打完发过去已经是三分钟后的事了,发完后认真地盯着手机。

可惜等了十分钟那边也没有再回复。

言逸哥哥是不是去忙了没有看到信息啊?白可有些不解。算了,他先去找到手表吧。

白可知道老公有一个很大的柜子,里面装的全是各种各样的手表,想到老公可能看到后帮言逸哥哥收起来了,白可直接那个柜子里找。

拿着手机一个一个对比下来,白可并没有在柜子发现这个手表。

难道是放在别的地方了吗,白可又转身去别的柜子里找。

白可不敢弄乱老公东西,翻柜子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在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后,白可有些着急了。

会在哪里呢?

白可埋着头继续找啊找,突然他在办公桌最底下看到一个被上了锁的一个柜子。

白可回忆起他刚刚在电脑桌前面看到一把钥匙,于是去把它拿过来。

“啪嗒”一声,锁被打开了。

白可慢慢地把柜子拉开,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块表,白可仔细对比着,发现图片上的表和这块表一模一样。

找到了!白可的眼睛腾地亮起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白可将手表拿出,没想到手表下面竟然压了相片,因为刚刚的注意力都在手表上,白可并没有看到这张照片。

当他把视线放到这张照片上时,时间仿佛停止了。

照片上面这个人,分明就是他上次送文件时在桌上上看到的那一个,当时因为急着去送文件,所以他没有很长时间去观察。

再一次看到,白可几乎要怀疑上面这个人是自己,可是他在十八岁之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孤儿院,也没用拍过这张照片,更不会笑得这么明媚。

他一看就很聪明,而自己一看就很笨。

可是这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是谁呢,为什么老公会有他的照片?

白可心里有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这个人会不会是他的哥哥或者弟弟,这种找到亲人的感觉让他几乎要哭出来。

拿着照片看了好久好久,直到叫嘛了白可才把照片依依不舍地放回去。

等今天晚上老公回来的时候再问问他好了。

白可把照片放回原处,拿着手表走出房间,给言逸哥哥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白可:言逸哥哥你看是不是这个。

盛言逸看到白可的传过来的照片,波澜不惊的眼睛终于掀起了波澜。

这就是小柯以前给瞿宗鹤的手表!

也是他最后的遗物。

他迫不及待想要拿回来这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来不及多想,直接驱车去瞿宅取。

得到指示,白可拿着手表去大门口坐着等。

一个多小时后,盛言逸开车来到瞿宅大门,车子一停稳,打开车门步伐急促地走到白可的面前。

“拿出来。”

“言逸哥哥给你。”白可献宝似的伸手交给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盛言逸只看了一眼便把视线放到手表上。

看到陌生又熟悉的物件,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太阳。

白可一直把手表握在手中,因为天气有点热,手中出了汗,把手表表面弄湿了一点。

盛言逸伸手拿过来,在表面摸到一层滑腻后,表情骤然冷下来。

“蠢到不会用盒子装起来吗,上面全都是你的汗液。”

他嫌弃的表情太过明显,白可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听完这句话凝固在了那里。

他看向自己的手,上面确实有一层薄薄的汗液,天气太热了,怕言逸哥哥看不到他,白可一直在太阳底下等着的。

蠢这个词从言逸哥哥的嘴里说出来,让站在炎热的太阳底下的白可,忽然觉得异常冰冷。

凉到他手脚都发麻。

是不是,言逸哥哥也觉得他很笨,可是他以前总叫自己不要自卑啊,他说过白可不笨的。

原来是假的,白可就是很笨。

“对不起,言逸哥哥。”白可喃喃自语。

盛言逸没有回他,视线牢牢地落在手表上,拇指珍惜地摩挲着。

白可因为长时间站在太阳底下,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看够了,盛言逸才施舍地对着白可说道:“辛苦小可了。”

也许是太阳太耀眼,加上头有些眩晕,导致白可看不太清眼前言逸哥哥的脸。

“不客气。”白可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盛言逸终于发现白可的异样,将手表小心地收起来,眉头一皱。

“小可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以前那么关心自己的言逸哥哥,也是假的吗?

亦真亦假,白可忽然也分不清了:“言逸哥哥,我能,抱你一下吗?”

白可伸出手,保持拥抱的姿势。

盛言逸看着眼神迷离的白可,心里莫名烦躁,盯着他想要看穿他在想什么,没有向以前那样给他一个拥抱。

言逸哥哥不抱他了。

白可失魂落魄地将手放下,抿着唇倔强地不哭出来。

盛言逸心尖一阵钝疼,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将他抱在怀里。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有些气恼。

他对白可好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现在目的达到了,应该两不相欠。

可是看着白可这样,他的身体却违背了意愿。

算了,念在他帮自己拿回东西的份上,就让纵容他一回。

白可并不贪心,抱一会儿就松开了:“言逸哥哥,再见。”

他的语气过于伤感,仿佛是最后一次见面,盛言逸不是感受不到,不过他将那股轻微的不适感压制住了。

“小可,再见。”

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驾驶着车子扬长而去。

瞿宗鹤有事回来,两辆车子刚好在瞿宅不远的地方擦身而过,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盛言逸的车子。

自从白柯去世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微妙所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回到瞿宅,看到白可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瞿宗鹤把车停到他身边,摇下车窗。

“太阳天出门怎么不带伞?”

白可费力地抬起眼皮,两秒后才慢吞吞地喊人:“老公。”

瞿宗鹤看到白可额头上布满汗珠,脸也被晒得红扑扑的,十分疲惫的样子,一看就是在太阳底下晒了很长时间。

瞿宗鹤怕他中暑,语气强硬地吩咐:“上车。”

白可开门的动作有气无力,坐上车后也是看着窗外发呆。

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家里的客厅,老公就站在他面前。

瞿宗鹤见他终于看到自己存在,语气淡淡地问道:“小可,你刚刚去哪里了?”

白可不会撒谎,一五一十地将刚刚的事情说了出来。

瞿宗鹤听到白可和盛言逸还有联系后眉头紧蹙,又听到白可说帮他拿回他的表后更是脸色一沉。

步伐紊乱地朝着二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