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逸醒来后便开始着手安排人准备对付瞿氏,每每想起白可离开的那天,恨意渗透入骨,与烈火一起在胸腔弥漫泛滥。
第二天,瞿宗鹤在白可的病房里醒来,还没等他给白可擦拭身体,蒋骆驼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语气是少有的急切:“瞿总,你快来公司,公司出事了。”
瞿宗鹤眸色暗了暗,声音低沉沙哑:“先等着。”
挂完电话,瞿宗鹤唇线抿直,显示了他心情不佳,但手中的动作仍然轻柔且有耐心,生怕弄疼了白可。
“小可,今天公司出了点事,所以故事只能等我回来晚一点再讲,你别生气。”瞿宗鹤当然只是白可不会生气。
他那么善良单纯的一个人,只会替别人着想,却从来没有替自己在想过。
处理好一切,徐伯也恰好买完早餐回来。
“少爷,早餐我买来了,您等会儿吃点。”
瞿宗鹤从卫生间出来,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往后倒,露出光洁的额头,不言苟笑的脸庞此时更加生人勿近。
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当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到白可时,又变得温柔眷恋:“不用了,我去公司,你照顾好小可。”
“好的少爷。”徐伯恭敬领命。
一到公司,蒋骆早早地站在门口等着,眼尖地看到那抹身影,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
“瞿总,你来了,这是昨天的文件。”说话间将文件递给瞿宗鹤。
瞿宗鹤下车伸手接过,低头看了起来,匆匆几眼,锐利的眼眸中覆上一层厚厚的寒冰。
啪地合上文件,直接吩咐蒋骆:“立刻召开股东大会。”
“好的瞿总。”蒋骆不敢耽搁,拿出手机开始安排。
一刻钟后,所有股东在会议室里落坐,瞿宗鹤身居首位,眼光冷冷地看着这群股东。
“公司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有什么好说的?”
锐利的眼光一扫,谁也不敢与之对视。
空气安静五秒后,才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开口:“瞿总,这次盛氏下了很大的血本,并且来势汹汹,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给我们致命一击,着实可恶。”
“不注意?瞿氏的根基竟然被盛氏一个小小的动作变得动**起来,你说这是他们的原因还是我们的原因。”
那名股东被几句话反问得冷汗涔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候另一个股东站了出来:“瞿总,我认为盛氏这次的动作太过蹊跷,以前虽然也和我们是竞争关系,不过也没有这么大张旗鼓,所以我们应该先查清他们的目的。”
“公司不养闲人。”瞿宗鹤看着这群股东只会推卸责任,一字一句地说道。
“如果你们觉得瞿氏做事需要看盛氏的眼色,我不介意把你们手里的股份全收回来。”瞿宗鹤如高高在上的神,睥睨着这些安逸惯了的股东。
其他人早就被瞿宗鹤的话吓得噤若寒蝉,个个埋着头不敢看主位上的人一眼。
敲打一番,瞿宗鹤见他们安分下来才继续道。
“盛氏一口气吃下这么多东西,那就看他们有没有命来消化。”想起还躺在**的白可,瞿宗鹤眼里闪过杀意。
他还没找盛言逸算账,盛言逸倒是找上门来了,这次,瞿宗鹤要让盛言逸付出代价。
瞿氏和盛氏瞬间变得水火不容,瞿宗鹤杀伐果断,对盛氏步步紧逼。
盛言逸遭受到瞿宗鹤的反击,镜片泛起冷光,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
两个心里都怀有恨意的男人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爸,你管管小逸,好端端为什么要惹上瞿氏,你看看现在盛氏被搞得乌烟瘴气的,低下的人怨声载道,再这样下去盛氏就要完了!”
盛言逸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本来就让其他股东不满,更被说被瞿氏打压之后股票更是持续下跌。
他的三叔四姑他们见自己的利益收到损害,就迫不及待地来找瞿老爷子。
主持公道是假,想让盛言逸放权是真。
“胡闹,小逸做事有分寸,你们不用担心。”瞿老爷子也知道自己孙子的这件事做得太过,可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孙子,心里还是向着他的。
“有分寸,有分寸他会去招惹瞿氏吗,也不看看去和我们盛氏的差距,瞿宗鹤他一定不会放过盛氏的,到时候就算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爸,你就……”
“你们回去吧,我会和小逸谈谈。”瞿老爷子闭上眼睛假寐,直接下令赶人。
几人虽然早就知道瞿老爷子偏袒盛言逸,却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偏袒到这种地步,甚至堵上了经营多年的盛氏。
每个人心中怒火中烧,恨恨地想着。
“既然爸不管盛言逸,那我们只好自己想办法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盛氏带上绝路。”
盛兰绪表面平静,眼睛精明地转动着,心里正想着对策。
突然,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人:“三哥四姐,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们要不要听。”
“兰绪有什么办法吗?”两人视线一同看过去,所有的想法在脸上显露无疑。
盛兰绪心里嗤笑一声,两个蠢货。
不过她表面还是装出一副淡淡的样子:“或许,我们可以去找瞿宗鹤。”
“找瞿宗鹤?”两人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去找瞿宗鹤。
盛兰绪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两人从最开始的不理解到后面频频点头。
“还是兰绪有办法,那就这么办吧,盛言逸不认,就别怪我们不义,我们也是为了盛氏。”
几人一合计,便开始行动起来。
瞿氏根基本来就比盛氏稳固,在瞿宗鹤雷厉风行的反击下,盛氏更是损失惨重。
瞿宗鹤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些,还远远不够,盛言逸对小可造成的伤害,瞿宗鹤还没讨回来。
瞿宗鹤在公司犹如一个修罗,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即便是常年跟在他身边的蒋骆,也不得不绷紧头皮。
这天,瞿宗鹤鹤盛言逸见面,两人势如水火,连伪装都懒得做,想把对方至于死地的气势在空气中熊熊燃烧。
“瞿宗鹤,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拿得安心吗?”盛言逸扶了一下镜片不急不缓地说道。
瞿宗鹤一想到还在**的白可,表情阴鸷:“小可他是跟我领了证的爱人,倒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觊觎我的爱人,罪该万死。”
盛言逸神色一变,桌底下的手握紧,随后松开,嘲讽一笑。
“爱人?谁不知道瞿总在你们即将举行婚礼之时突然把婚期取消,这么做的意图,相信明眼人都知道是因为什么吧,在你们取消婚礼的那一刻,你们就彻底没有关系了。”
“而且,瞿总还明目张胆地把人从我家带走,这个账,该怎么算呢?”
盛言逸对瞿宗鹤恨之入骨,瞿宗鹤亦如是。
“盛言逸,你心里清楚自己究竟对小可做了什么,他现在还躺在醒不过来,你罪该万死。”
“我能对他做什么,既然你不珍惜他,他自然会有人珍惜,是我先认识的他,他就该好好待在我身边。”盛言逸越说自然而然就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后,他心里一惊。
他,原来他喜欢白可。
怪不得,怪不得在看到白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才会那么生气。
盛言逸有一种解脱的释然。
既然看清了自己的心,盛言逸也就没有顾虑了:“瞿宗鹤,你自己没有能力给白可爱和呵护,那就放手吧,小可值得更好的。”
听着他恬不知耻一直在提白可,瞿宗鹤怒意横生:“你有什么资格叫小可的名字,你把他害成那样,死不足惜。”
这是盛言逸第二次听到瞿宗鹤说白可的事情,忍不住皱紧眉头:“瞿宗鹤你说小可究竟怎么了。”
想起那天白可的状况,盛言逸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瞿宗鹤直接用行动回答了盛言逸的问题。
重重的一拳打在盛言逸的脸上,这一下瞿宗鹤用了十成的力,直把盛言逸打从凳子上摔下去倒在一边。
盛言反应过来,吐了一口血水,赶紧躲过瞿宗鹤的第二次进攻,随即反击回去。
两个人你来我来,每一拳都要把对方置于死地。
门外的保镖听到房间里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哼声,相视一眼直接破门而入。
“都给我滚一边等着!”盛言逸吼道。瞿宗鹤也用眼神示意保镖不用上前。
两个人身上都沾了血,眼底猩红,如同两只为了争地盘相互撕咬的雄狮。
保镖见一时分不开两人,怕出什么事情自己负担不起,都默契地站到一旁转头打电话去求助。
等盛老爷子和瞿父赶到时,两个人已经分开,还是保镖见他们体力不佳才敢上去把他们拉开距离的。
盛老爷子看到孙子狼狈不堪的样子,又气又心疼,不过碍于外人在旁边,也没有说什么。
“我想,我们两家需要谈谈了。”盛老爷子一双浑浊又精明的眼睛扫了一眼两人的情况,不咸不淡地朝瞿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