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
江辰奕惊恐地喊,又拼死挣扎,可根本不是保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们连拖带拽的弄进房间。
整个房间只有一张红色圆形大床,床头架着部摄像机,摄像机的镜头,正对大床。
保镖弄来一杯柠檬水,捏住他下巴,强迫给人灌下去。
江辰奕呛得直掉眼泪,灌完之后,保镖将他扔到**,而后锁门离开。
江辰奕很清楚这杯水里有什么,他的身体开始发软发热,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摇摇晃晃的起身,想去砸掉摄像机。
就在这时,从洗手间走出一个男人,男人生得牛高马大,腰系一条纯白浴巾,古铜色肌块起起伏伏,两条性感人鱼线尽展无疑。
江辰奕顺着那身肌线朝上看去,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阿宽。
“阿宽!”
他一惊,又有些欣喜:“阿宽救我!”
阿宽面无表情地来到他身旁,粗糙指腹贴上因为发热变得通红的脸,低声说了句:“江少爷,对不起,我也是被迫的……”
说完就去解他纽扣。
“阿宽……,你,你干什么……”
江辰奕软得不像话,只能任由他摆布,抬起手手想拍他一巴掌,指尖触到男人脸庞,却成了轻柔的抚摸。
阿宽低下头,轻吻他额头,粗矿的指节剥掉他外衣,接着是衬衫,粉透精致的锁骨瞬间**出来,他将他摆了个暧昧的姿势,轻轻吻上他肩。
然后是长裤。
他摘掉浴巾,围在俩人腰间,又换了好几个姿势,江辰奕快受不了,浑身烤熟一样烫,难受得簌簌掉眼泪。
阿宽却并未碰他,拍完照片后,直接关掉摄像机,而后给人穿好衣服,自己却换了套潜水衣,抱起江辰奕,从洗手间的窗户,中!
……
舞池里的人还在狂欢,托马斯很快被夏安苒有意无意的撩拨勾引,俩人越跳越欢,就差贴到一起接吻了。
沈清誉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这一幕,将掌心那枚绿宝石戒指,揣进了自己兜里,而后坐在一边,闷闷的喝酒,原来任霄琰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音乐还在婉转流淌,小美男跟几个富家少爷勾肩搭背的喝酒,那几人看出任......文..........网...霄琰对他像是不满,故意逗他玩。
所有人都玩的很嗨皮,厚重的厅门却被缓缓推开。
华灯照耀下,勾描出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地影被拉得老长。
音乐戛然而止,众人纷纷侧目。
任霄琰浑身湿透,发尖和衣摆不停滴水,满脸是血的出现他们眼前!
“天啊,怎么回事?”有人尖叫!
任妈妈慌忙跑出来,颤抖着指尖去拉自个儿子:“崽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任霄琰对着自己母亲浅浅一笑:“很奇怪吗?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跟唐婉柔一起风花雪月?”
任妈妈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崽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急忙给佣人打手势,示意他们去看唐婉柔。
任霄琰默默剥掉自己母亲的手,扫视了一圈舞池,却没看见江辰奕,只见到沈清誉在一旁喝酒,不过像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杯子举在半空,张大嘴一动不动。
任霄琰飞快朝他冲去,一把抓起他衣领,红着眼睛问:“江辰奕呢?”
“他……他不是……被你叫,叫走了吗……”沈清誉见他脸上血肉模糊,眼神跟刀子似的,吓得直打颤。
“我不是叫你看好他的吗?”
任霄琰咆哮了。
沈清誉才知道事有蹊跷,一个劲儿赔礼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以为……”
“你以为……什……”
任霄琰还没说完,嘴里就喷出一口鲜血,噗一下,喷了沈清誉一脸,跟着身子一软,倒下地!
“霄琰!!!”小美男一声惊叫,推开灌他酒的富少,朝人扑过来。
沈清誉顾不上脸上的血,一把抓住他。
任妈妈吓得大叫:“医生,快叫医生!”
许多人也围了上来,现场一片大乱!
……
入夜了。
台风依然未减,海上巨浪滔天,墨黑一片,大雨如注,铺天盖地的袭击着海浪。
海心却摇曳着一艘老旧游艇,低矮船舱内,一盏灯火忽隐忽现森木林。
阿宽手里拽了只防水手电,漂浮在翻涌的浪涛中,朝游艇打信号,游艇很快驶来。
阿宽将江辰奕拖上锈迹斑斑的甲板,船上只有一个人。
还是个老头,嘴里叼着根老式烟斗,用当地话抱怨着:“阿宽啊,这活太费力了,不行,你得加价!”
阿宽闷闷说了声:“加,三倍,先把人给我救活了。”
老人吹了口烟斗,挽起衣袖,露出枯瘦指节泛白的手,给江辰奕按起胸口,他这手一看就是长期在海水里浸泡过,有几十年的航海经历,什么样的风浪都经历过,这么大台风还敢出海的人,整个海湾城恐怕就他一人。
他救海里打捞起来的人也有一道独特的方法,枯瘦指骨游走在江辰奕身上,直接将人倒立提起,扛在肩头,用自己的背和膝盖一起顶压他身上穴位,很快按出他腹中积水。
直到最后一口水,江辰奕自己吐出,他抠了点儿烟油塞江辰奕口中,才把人交给阿宽,自己去掌舵。
阿宽给江辰奕换下一身湿透的衣服,又注射了一针药剂,才将人用毛毯裹住,放进船舱的铁**。
……
几天之后。
任霄琰从病**苏醒过来,任爸爸和任妈妈满脸憔悴的看着自己儿子,任妈妈哭得撕心裂肺:“崽崽,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不该强迫你跟唐小姐……”
任霄琰扫了圈病房,小美男在,沈清誉在,保镖助理在,几个富家子弟也在,唯独不见江辰奕。
“辰儿呢?”
他气若游丝的问。
沈清誉不想做刽子手,撒谎:“他守了你好几天,实在扛不住了,我们让他回去休息了,对吧,夏宁?”
小美男委屈极了,这几天都是他忙前跑后的帮忙照顾……
不过这时候不敢说真相,赶紧点头。
任爸爸心虚的咳了声:“霄琰,你先把身体养好,这事怪我们,我们太心急了。”
任霄琰并没听他说什么,心想他才守我几天就扛不住了,我可守了他两个多月呢。
想着缓缓勾上唇角,阖眸安心养病。
又过了两天,任霄琰好了些,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沈清誉过来陪他,给他削苹果:“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跳海,那么大的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任霄琰有点想江辰奕,问他:“辰儿怎么没来看我?”
沈清誉差点削到手:“……呃,他昨天来过了,不过你在睡觉,他不好打扰,又走了。”
“他干嘛不叫醒我?”任霄琰有些奇怪。
沈清誉表情古怪了:“呃,他可能是想你好好休息吧!”
任霄琰抬起浅棕色的瞳眸睨了他一会儿,像是发现他在说谎,沉沉问:“我的电话呢?”
“……你,你,你电话不是进水了吗?”沈清誉面色难堪了。
“把你电话给我!”
他突然提高音量。
沈清誉吓得跌落水果刀!
很快反应过来,假意摸了下裤袋:“我,我忘记带了……”
“你骗人!”
任霄琰抓起床头的茶杯朝他砸去:“辰儿根本没有来看我对吗?”
沈清誉差点被砸中,跳起来贴着墙,不敢说话。
“他去哪里了?”
“他是不是出事了?”
“你快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男人一声比一声大,沈清誉胆都快吓破:“霄琰,霄琰,你别激动……”
“你告诉我……”
任霄琰快哭了,嗓音也噎了:“他去哪里了,我不能在失去他了,我不能……”
沈清誉愣住了,人前风光,人后也风生水起的霸道总裁吗。
半天才走到床边,顺着他的背:“霄琰,你别这样,我看得难受……”
“那你告诉我,他去哪里了……”
沈清誉见到一双红漪泛滥的眼睛,终是掏出手机,翻开微博,给他看了前两天才出的一条热搜。
劲爆来袭:任氏集团总裁入院后,不久前公开的男朋友竟与其贴身保镖私会,画面太辣眼,不忍直视!
下面便是一组打着马赛克阿宽与江辰奕在**的照片。
即便有码,任霄琰也能分辨出,那就是江辰奕的身子,并且是红粉成灾的身子,那是他在**的样子!
评论全是毒评:我就说吧,那种人绝对看中的是他的钱。
狐狸要想成精,肯定得靠男人,这任总一住院,人家肯定身体所需嘛,能理解,能理解。
哎,什么真爱呀,亏任总之前还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出那翻感人肺腑的话呢!
不知顾氏集团董事长看了会作何感想……
一滴眼泪无声跌落,碎在了沈清誉的手机屏幕上,模糊那些照片。
其实他早就想逃离自己的掌控了吧?
这次终于找到机会了吧?
其实怪不得他,只能怪我,怪我对他不好,是我不好,我太偏激了,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只是我一厢情愿,只是我头脑发热想给他轰轰烈烈的爱,可是太疯狂,疯狂到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所以,他才会离开我这个疯子吧?
“哈哈哈哈……”
任霄琰疯了一样大笑,笑完又抱着沈清誉痛哭:“怪我,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