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穆清昼语噎,他现在真的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施岑,形容自己内心的心情,他觉得为什么这个人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呢?
“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呢?好好的活着不行吗?”穆清昼实在非常无语,对着施岑吼道。
“因为去世的不是你的父亲啊?!”施岑扯了扯嘴角,说出了那个残酷的现实。
世人总是说别人如何如何,好比一段仇恨,当事人还未怎么样,尚且轮不到那些旁观者的指手画脚。
他们总是以为当事人处理太怎么样,只是当这件事发生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一样会变得茫然而无所适从,或许这就是不会换位思考罢了!
“慢走不送。”
“你.....”穆清昼现在除了对着施岑说你之外再没有其他的话,因为他有心无力。
“门在那边,慢走不送。”施岑淡淡地扫了一眼穆清昼。
就在穆清昼以为施岑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他自以为的施岑对他不舍的话语,“走的时候别忘了关上门。”
穆清昼:"”
亏老子还以为你要对我说什么煽情的话,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你来这么一句,太浪费了我的眼泪To
穆清昼拔腿就走,毫不留情。
施岑背对着他,目光惨巡在窗外的飞鸟身上,只是焦距却对不上远方。
施岑之前虽然在看窗外,心里却想的是,他身后的那个人。
他注意到穆清昼的脚步加快了,就在他以为那个人就要马上就要出来病房的时候,却没想到那个人回身给他留了一句话。
“施岑,其实你和我都一样,没有心!”
施岑的身影顿了一顿,没有回答。
穆清昼转身出了病房,脸色铁青,他愤怒,施岑竟然将多年前的仇恨拢到自己的身上,他也愤恨当年的自己是那么的无耻。
他更怨恨自己的是,他这一切竟然如此无能为力!
他本以为他会改变些什么的,只是他高估了施岑对他的感情,施岑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唯喏喏卑卑微微爱他的施岑了,而是现在这个将他视为杀父仇人的施岑。
他们两个曾经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可是如今最熟悉的陌生人,也莫过如此了。
尽管,现在恨他入骨的施岑是他儿子的父亲。
病房外,穆清昼顿了一下脚步,整理了自己的着装,拢了拢自己的领带,昂胸抬头,自己依然是穆氏集团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
“不好意思了,老爷子!”一身修身西装的颜怀秩坐在沙发上,对着刚从楼梯上下来的穆玉山歉意的说道。
“原来是颜家小子,这是遇到什么事了?!”穆玉山哼笑一声,坐在了颜怀気对面的沙发上,“你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次是为了什么事啊?”
“实不相瞒,我的确是有一事相求!”颜怀秩顺着杆子往上爬,既然穆玉山给了他话头,那就顺着他的心走吧,反正自己本来就是有事相求的。
再说了这穆家老爷子年纪太大了,自己让让他也没什么的。
颜怀秩心里暗自点头,自己想的真周到,之后得问穆清昼要个东西,不然对不起自己这行为!
“什么事能让你专门来我这里?!”穆玉山冷哼一声,“没事也没见你来过!”
“是我的错!”颜怀铿连忙解释,“老爷子,这次是正事?!”
“哦,到底什么事?”穆玉山倒是要看看到底什么事,能让这个小子来穆家求他!
“你也知道我们前些天接了一个绑架案,当事人之一是您的孙子!”颜怀秩敛去他脸上的吊儿郎当,正儿八经的说道。
“然后呢?”
“然后现在案子也破了,您看是不是可以把孩子送回他父母身边了?”颜怀铿笑着说道。
“凭什么?”穆玉山一听到让他把孩子还回去,瞬间不满,“那是我穆家的孙子,怎么能让他流落在外?”“这让外人怎么看我们穆家?!”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颜怀铿无奈地说道,“只是我们接到当事人的诉求,才过来和您商量对策的!”
“哼,你告诉施岑,孩子是我们穆家的,他抢也抢不走,让他死心吧!”穆玉山冷着脸直接说。
“可是老爷子,咱也不能让他见不到孩子呀!”颜怀気苦笑,心里却在骂这个老爷子,跟他儿子一样,太招人恨了!
“毕竟这抚养权可是在施岑手里,我们拘着孩子不让见会不会有点.....”
“别看抚养权现在在施岑手里,以后可就未必,我们穆家怎么可能会连孙子的抚养权都夺不下来?!”穆玉山义愤填膺,“让他趁早死了这心吧!”
“老爷子咱们也得讲理是不是?!”颜怀秩笑着说道,“毕竟咱们不能让他一个小老百姓对咱们产生什么误解是吧!”
“哼,要我说你就是顾忌太多!”穆玉山冷哼一声,看颜怀铿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看哪里都不顺眼。
“我倒要看看他这个一没有人脉,二没有权势的人能让你这个颜家公子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