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晌午用了些米湯,剛吃過藥,燒還沒有退,腳上敷過藥後又沉沉地睡去,楊君蘭怕她睡在榻上受涼,命人把她抱到裏間的**,用帕子幫她擦拭額頭和雙手。
唐玉山進房去看過女兒後,被楊君蘭拉到外間,問道:“離公子呢?他怎麽說?”
唐玉山故意裝出一副厭棄的樣子,雙手插在腰間,扯開嗓門,“那小子……”
剛一開口就被楊君蘭一個瞪眼嚇的趕忙閉嘴,伸頭向裏間看了一眼,唐棣微微動了動,好在沒有醒。
他脖子一縮,壓低了聲音道:“那小子不會武功,讓一個活膩的給追的到處亂跑,連累了咱閨女。”
楊君蘭驚的眉頭一挑,“你是說有刺客?”
她雖說做了二十年的壓寨夫人,但自打認識唐玉山起,唐玉山每次出手殺人都會刻意避著她,有敵人來犯時,便把她藏進通往山下的密道之中,等清理幹淨了山上的屍首和血跡再接她回來,
包括他當年劫了楊家的送親隊,把楊君蘭強搶上山,也刻意護著她,這些年來從未讓她看見過血腥的場麵。
唐玉山怕嚇到她,擁著她坐下,“放心吧,不是衝咱閨女來的,他們離家又不缺會功夫的,沒事兒。”
見楊君蘭平複了些,接著道:“我看那小子護著咱閨女那架勢,八成是看上咱閨女了。”
楊君蘭神色一喜,扭頭看著唐玉山,“當真?”
她含笑著起身,“離公子呢?我去看看他。”
“客房眯著呢,一口酒就悶倒了”,唐玉山撇著嘴,一臉鄙夷,摸著下巴偷偷瞥了楊君蘭一眼,嗓門故意放大了些,“用不著給他加暖爐,爺們家的怕冷像什麽話!”
楊君蘭一聽,氣的在他肩上推了一把,“唐玉山!你以為人家像你這個糙漢似的?棣兒身上的袍子是他的吧?這麽涼的天別給他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