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善樸湊到唐棣身邊坐著,不知要如何安慰她。
看著她臨的信,雖說達不到以假亂真的程度,一般人也肯定看不出端倪來。
輕聲道:“這封臨的很像了,不必再寫了,你先去客房歇著,我找別的大夫來給你瞧瞧。”
唐棣痛的心情煩躁,聽離善樸開口,心中更是委屈,微弓著身子抓起信來抵在他麵前。
“你看看哪裏像了?明明一點都不像!討厭,在這渾說!”
離善樸見她痛的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眉頭擰在一起,忙又倒了杯熱水遞到她手邊,“再喝點暖暖。”
唐棣側身躲過,離善樸的手又追著她向前送了送。
唐棣不耐煩的推開,紅了眼眶,“都說了不喝!哪有逼著人喝水的?不痛死也被你淹死了!”
離善樸的手被溢出的熱水燙的一抖,怕被唐棣瞧見,忙不動聲色地拭去。
唐棣揮著兩隻拳頭向離善樸胸口捶打,“都是你!抱著我跳進河裏,害得我痛了這麽久!”
離善樸的身體被他捶的微微晃動,憐惜地攬著她的肩背,任由她發泄心中的煩悶。
唐棣撲在他肩上委屈的眼淚劈裏啪啦滴落,摟住他的脖子哭鬧不止,“你抱緊我!討厭,我身上燙手嗎?”
她氣的忽地仰頭,死死咬住他的耳垂。
離善樸全身猛地一顫,咬緊牙關強忍著痛,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唐棣齒間的力度陡然輕了些,幾乎是含在口中的,舌尖隨著她的抽泣不斷舔舐在他的耳垂上。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一股說不出的酥麻感湧遍全身,離善樸不禁目光迷離,胸口憋悶渾身燥熱,雙耳滾燙的像是要起火一般,抱著她的雙手緩緩攥成拳。
許久,唐棣終於鬆口,縮在離善樸懷中啜泣著,眉間時不時蹙起。
離善樸默默吐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抹去她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