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聽聞眼前一黑,向後倒去,幸得貼身女官攙扶住。
“阿娘……”
“別叫我!”太後一把拂開祐寧帝的手,“我與阿雍是礙了誰的眼?阿雍往年在道觀安穩得很,這一回宮就三五不時被人不是氣暈就是嚇暈。若是這宮中沒有我與阿雍的位置,我即刻帶著阿雍離宮!”
“太後息怒。”群臣呼啦啦跪了一片。
祐寧帝也連忙阻攔:“阿娘,您這是要誅兒之心啊。阿娘息怒,兒自會嚴懲。七郎不易挪動,兒讓太醫署輪番照看,七郎有皇天庇佑,必會化險為夷。”
“如何懲治是皇帝的是,我隻要阿雍平安。”太後眼眶泛紅,“若是阿雍有個不測,我這老骨頭也沒什麽好活。”
祐寧帝又安撫了太後好一會兒,有太後坐在這裏,他當即就擼了王政門下省侍中的職位,令其暫回家悔過為太子祈福。
那語氣就是如果太子有什麽三長兩短,王政就得以死謝罪。
沈羲和一早醒來,就聽到了昨夜宮中的風雲變幻,頗有些怔忪。
“嘿,王政這老匹夫也有栽跟頭的一日。”沈雲安聽了覺得大快人心,
不提往年在官場上往來,他對王政的不滿。單說他來京之後聽聞王政的女兒竟然針對他妹妹,當日康王之事,王政不也偏幫?
王政這人他也查過,泥鰍一樣滑溜,明知道是個黑玩意兒,卻就是抓不住!
“呦呦,你在想什麽?”樂嗬了片刻,沈雲安察覺沈羲和失神。
眨了眨眼,回神的沈羲和沒有敷衍沈雲安:“隻是覺著過於巧合。”
“巧合?”
沈羲和:“當日在賞菊宴上,針對我之人有三,宣平候府女郎,和王家女郎便是其中兩人。宣平候是因曲衍光狀告到太子殿下麵前,掀出了其通敵賣國之罪;如今王政也是因為縱馬闖宮嚇暈太子殿下而被停職查辦,都和太子殿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