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怎麽會如此說?”
德妃把元衿的話複述給了胤禛,最後問:“她小小年紀,心態竟然如此老成,看的太開太透,我瞧你說什麽佟家的對他好,這種好落在元衿心裏到底是不是她要的好,你們做哥哥的分得清嗎?”
胤禛愣了許久,最後老實承認:“兒子是男子,分不清這些。”
在他眼裏,夫婦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求得是舉案齊眉、家宅安寧,私心到自己妹妹最多再加一條:相待以誠。
其餘的,還能有什麽?
德妃自然知道和兒子說不通,他們都和康熙拿的是一種心態,“算了算了,再等等吧,元衿說那個佟家的馬上要去蒙古了,冷一冷遠一遠再看一看吧,你們如今逼得急不過是因為四公主的事,等這陣過去了再說,把元衿逼急了,你又能得什麽好?”
德妃主動退出戰場,接下來又是一通心悸頭疼沒法見人的組合拳打出去,胤禛和康熙都不好再拿這件事煩擾她。
最終,胤禛隻能承認,妹妹年紀漸長,他實在不能像小時候那般理解,隻得把一腔熱心發揮在了元施身上。
並不時在心中哀歎:妹妹,還是小時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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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峰那裏,彥尋好多天沒來暢春園撒潑打滾了,才一落地,用自己春日褪毛的功力在元衿的水榭一通亂抖後,便雄赳赳氣昂昂地殺向胤禛的院落找狗麻煩去了。
瞧著它戰鬥的背影,舜安彥整個人都不大好。
“公主,我去漠北以後,這隻貓……”
“交給四哥打,我追不動。”
彥尋那四條腿,跑遍暢春園無敵手,也就四哥替狗行道時能超常發揮。
元衿手裏已經捧上了那郎中開的藥,良藥苦口苦不堪言,她喝完急急塞了塊糖,含糊地問:“漠北什麽時候去?”
“萬歲爺會以北巡之名,帶四公主他們先走直奔歸化,我與理藩院的後行,大約五月初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