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錫當然不相信自己老婆能一手捏碎一個正常的搪瓷缸。
他覺著那一定是那個搪瓷缸有問題。
……就像當初農場裏麵傳著他老婆曾經一腳踢飛那個叫什麽孫友剛的男知青,他當然也不覺得自己老婆有什麽問題,那當然是那個男知青有問題。
他揉了揉顏歡的小手,道:“流言的事我會跟學校交涉,讓他們嚴肅處理。”
捏搪瓷缸什麽的還是算了。
顏歡抬眼看他,道:“我好像聽係主任說什麽趙老將軍打電話給學校了,是爺爺打的嗎?爺爺怎麽會打電話給學校?”
趙成錫看她羽扇般的睫毛和清亮的眸子,她就這樣抬眼看他,他的心就軟得一塌糊塗,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
他捏了捏她的手,道:“學校那些流言,不處理的話對你影響不好,我是當事人之一,投訴大概也不會有什麽用,本來那些人傳的的就是我們的婚事不被我們家認可,讓爺爺出麵比較好。”
顏歡輕笑一聲,伸手就拽著他的衣服往他懷裏鑽了鑽,笑道:“我以為你這麽驕傲的人,不會請家裏人幫忙呢。”
趙成錫攬住她。
他自己的事的確從來不會需要家裏什麽人出麵幫忙。
但他從來都是十分理智清醒的人。
這件事本來就是趙家惹出來的事,他不想她被人詆毀,當然會用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
“可是,”
顏歡突然想到什麽,道,“你怎麽會知道學校的那些流言,還特地請爺爺去幫忙呢?”
就是她,以前也就是偶爾聽到大家調笑,說她長得漂亮就是好,有愛人好好養著就成了,大學都比別人上的輕鬆,也沒人直接跟她這個當事人說過那些惡意的流言。
一直到上學期期末考試,她才聽青州城同鄉會的師姐跟她說了盧妙妙跟唐驥表白時喊出來的話。
但也隻當她是惱羞成怒,嫉恨之下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