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副院長:……
他感覺到所有人看過來的目光,隻覺得心都墜入了地底,他再沒想到,一件簡單的小事,賣一個人情的事,竟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可能葬送他職業生涯的地步。
他額上的冷汗滴下來,拳頭捏起,青筋直冒。
可是他知道現在丟臉已經是小,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了。
所以哪怕心裏再想拍死顏歡,也隻能生生忍了,換成了一副滲人的,笑的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抹了抹頭上的汗,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狼狽,轉頭跟姚教授道:“這是兩回事,兩回事,唉,姚教授,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原是看她成績不錯,又家學淵源,想著專業能力怎麽說也比別人強些,哪裏知道……唉,真是臉疼,臉疼……”
說著似是非常慚愧地搖了搖頭,也不看顏歡,怕眼睛瞎,也怕自己的表情裝不住,崩掉,隻轉頭跟常副校長和院長幾人道:“成了,我該說的也說了,原本想著都是我們院的學生,都是千辛萬苦考進來我們學校的,都不容易,不能因為這些口角之事……唉,弄到前程盡毀,咱們做學院領導的,總想愛護每個學生,周全每個學生……”
一邊說著一邊再搖頭,道,“不管怎麽樣,後麵的,還是看校領導和院長怎麽定奪吧。”
常副校長冷著臉。
其實經曆了前麵十年,他們這些回來的校領導和教授們,對用莫須有的罪名和流言殺人的事是打心底裏厭惡……他們見過的和經曆過的還少嗎?
也無怪得姚教授那麽尖銳,尖銳得好像對另一個學生近乎針對了。
可他是副校長,不能帶個人情緒。
他看著顏歡,道:“顏歡同學,你的訴求我們已經知道了,學校一定會根據調查結果嚴肅處理此事。不過那裏那位,坐在那裏的那位就是喬真的父親喬振興同誌,他想跟你談一談,也跟你鄭重道歉,不管你接不接受,也請你給他一個機會,跟他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