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張父和張棠一起來到楊氏私塾。
安樺見了父子倆, 就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張老爺,令郎勤學刻苦,我心甚喜之, 不知張老爺可願讓令郎拜我為師?”
張父頓時隻覺天下一張大餡餅砸到他頭上,簡直驚喜極了。
他這麽支持張家子弟讀書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想要改變門庭,想要培養一個有功名的讀書人當靠山?
商人是賺錢, 但賺來的錢處處要打點, 大頭都被拿去送禮了,利潤被壓縮到了最低。若是自家有靠山,很多時候就不需要拿錢去討好別人了。
張父本來把希望寄托在讀書成績好的張棠身上,現在安樺開口說想收張棠為徒,簡直令張父驚喜若狂。
原主來青陽縣隱居, 實際上剛來不久身份就暴露了, 青陽縣的縣令還親自上門拜訪過,青陽縣消息靈通的大戶人家自然都知道了他的身份。
對於張家來說,一位曾是三品大員的狀元,哪怕辭官了,也是張家高不可攀的存在。
隻要安樺收了張棠為徒, 張家不必等張棠考了功名才能沾光了, 立刻就能傍上安樺這座靠山。
或許原主的麵子並沒有那麽大, 但張家的生意做的也不算特別大, 起碼在青陽縣周圍這塊地界,有楊家罩著,張家的生意沒人敢伸手了。
張父歡喜得結巴起來:“願,願意!當然願意!犬子能讓楊先生看中, 是犬子的福氣, 是我們張家的福氣。”
張父一巴掌拍在驚喜得愣在一旁的張棠的後背上, 道:“還愣著幹啥?還不快磕頭拜師!”
張棠二話不說就麻溜兒的跪了下來,對安樺哐哐的磕了幾個響頭,額頭都磕紅了。
安樺失笑道:“你這孩子也太實誠了,快起來吧。”他對張父道,“既然要拜師,那麽擇吉日舉辦一場拜師宴,一切按照規矩來。”
拜師自然有拜師的規矩,安樺說一切按照規矩來,要舉辦拜師宴,那就是決定光明正大的把張棠這個弟子介紹給別人認識,這是真正收入室弟子才會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