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 宮廷,湖邊。
一個雙人影,落於月色之下, 清晰的能看到糾纏。
“陛下, 別…別這樣…”
李子莘低頭,秦驚鵲抱著他, 帝冕上的流蘇晃動,打在他的臉上,明明是一張清冷的臉,卻仿佛在克製著什麽,夜風是冷的,他卻出了汗。
秦驚鵲覺得難受,隻有貼近這個人才好一點, 貼得越近越好, 於是她使勁往這個人懷裏鑽, 扯人家的衣服,扯人家的腰帶,動作大了些,還把頭上的帝冕給蹭掉了。
價值連城的帝冕掉在地上, 珠子撞擊青石板的聲音如此清晰。
她的頭發散開了, 如潑墨一般披散下來,時不時地被風吹起,她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 一張完美瑰麗的臉, 像是燈下月曇花染了胭脂色, 純潔而又魅惑。
傷風敗俗, 不成體統!
周醒, 你是一國之君,你就不能克製一點嗎?你就不能等別人看不見再這樣嗎?
南棠再也忍不住,從枯樹下走出去,走到那兩個人身邊,把秦驚鵲扯開,而後又彎腰把地上的帝冕撿起來,重新給她戴上。
“你是誰?放開陛下!”
子莘看著突然出現的南棠,清冷的眸子裏慌亂了一瞬,強裝鎮定後,見南棠是個生麵孔,身邊也沒有什麽侍從,他斷定南棠也不是什麽大人物,於是被人打斷好事後的怒火衝上腦門,他過來就要和南棠動手。
揮過來一拳,被南棠單手拿住,而後一腳把他踹出去幾丈遠。
踹出去後,南棠看也不看他,便被懷裏的秦驚鵲吸引了注意力,秦驚鵲在他懷裏,目光迷離,難耐地仰著頭看他,卻不認識他了,到處蹭,一直在毫無章法地掙紮,酡紅的臉上寫滿了難受。
她在難受什麽?
周醒平日裏那麽正經的一個人,現在這個模樣明顯是被惑了心智,被什麽東西控製住了。
他低頭溫聲問道:“周醒,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