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有暖气,宋润清身上只穿了一套单薄的蓝白条纹病号服。
宽松的领口露出青年秀气漂亮的锁骨,皮肤白皙细腻,单薄柔软的布料柔顺地顺着青年纤细的腰肢垂下来,盖住青年藏在布料里的大腿。
宋润清微微蜷起腿,遮住自己的异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看过网上的视频后,他的身体就燥热得厉害。
被阿寒一碰触,他突然感觉自己小肚子那里胀胀的,有点像发烧,又有点疼,但又不是特别难受,反正就很奇怪。
以前男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经常问他有什么感觉,让他说出自己的感受。
宋润清每次脑子都迷迷糊糊的,虚虚软软,说不上来。
顾谨寒就像个严谨的老师一样,一字一句地教他,让他重复。
有些即使小傻子听不懂,也会感觉很羞耻。
所以他到现在也只会说其中几句比较含蓄的。
说出这句后,宋润清感觉自己的脸颊顿时烫得厉害了,匆匆又埋下头,磕磕巴巴道:“我,我……”
他其实到现在对这种事还是很懵懂茫然。
但他知道两人每次完后,都会出一身汗,顾谨寒还要抱着他去洗澡,又累又辛苦。
宋润清觉得他现在都生病了,还这样麻烦男人,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小傻子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顾谨寒又久久不答话。
宋润清感觉更羞愧了,慌慌张张又躺回**,拿小被子蒙住自己,瓮声瓮气道:“我,我困了,想休息……”
青年害羞地蜷缩起身体,**顿时鼓起个小小的人型包,映入男人因为震惊而收缩的墨黑瞳孔中。
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老婆被人夺舍了,不然怎么会有这种好事蓦地降临到他身上?!
“宝宝?”顾谨寒先把吃饭用的便携桌放到其他桌上,而后干干了咽了口口水,用手轻轻拍那个鼓起的可爱小人形包,“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虽然他十分惊喜,但前几天他太过分,青年身体受了伤。
医生已经嘱咐过他,这两个月都不宜再进行了。
“嗯……”宋润清被他掀开被子,一张俊秀漂亮的小脸已经红得滚烫,漂亮的凤眸也像蒙上了一层雾气,泛起盈盈水光。
宋润清微微蹙着眉,似乎很困惑,又很乖地回道:“肚子难受,很烫……”
不是肚子。
顾谨寒剥开盖在青年身上的薄被,默默想。
虽然不能进行,但老婆有需求,他也不能不满足。
于是周乐书过来时,并不幼小的心灵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与顾谨寒是发小,从小就在一起玩,没那么多礼数讲究,**咧咧敲了两下门就进了。
结果猝不及防就看到病房里的场景,周乐书“卧槽”了一声,反应迅速地转身立刻将跟在他身后的齐宁给推了出去。
齐宁知道他又来看顾谨寒,心里不大高兴,一直闷闷地垂着头。
被男人修长温热的手按住胸膛时,少年才蓦地抬起头,恍惚中瞟到平时冷漠到不近人情的顾总正跪在**,男人身着笔挺禁欲的西装,深灰的颜色衬得翘在他宽阔肩膀上那两条长腿更加雪白诱人。
但他还未看清,就被周乐书给抵了出门。
“卧槽……”周乐书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有毛病吧。”
约了他下午来,就是让他来看他和他老婆秀恩爱?
门也不锁。
比他以前还过分。
他还带着齐宁呢。
周乐书平复了一下心情,抬头看齐宁,惊疑不定地问:“……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没有?”
齐宁:“……”
少年沉默地摇头。
“周哥,怎么了?”
齐宁惯常装傻,他伸手攥住男人还按在自己胸膛的手腕,缓慢地眨了一下眸,语气困惑问道。
“……没事。”周乐书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口道,“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
男生从小就爱跟着他,在周乐书心里,齐宁一直都还是那个屁颠屁颠问他叫哥哥的小孩。
他虽然自己吊儿郎当,但不希望齐宁染上什么恶性。
齐宁嗯了一声,握住男人手腕的手却悄然收紧了些,修长的手指深陷男人柔软温热的皮肉。
周乐书被他攥得有些痛了,斜斜瞥了他一眼:“捏你哥干什么,松开。”
齐宁便顺从松开手,在男人走到不远处,背过身打电话时,垂头嗅了一下刚才抚摸过男人手臂的手指。
周乐书抽烟,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和烟草味儿,成熟又好闻。
现在他的指尖也沾染上了这种味道。
齐宁滚了滚喉结,在周乐书回过身前,又放下了手。
好可笑。
明明天天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和各种人眉来眼去,一到这种事上,又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
“宁仔,”周乐书打完电话,无奈地过来拍拍他肩膀,“走,跟哥到天台抽根烟再回来。”
……
病房内的宋润清被突然闯进来的两人吓得一颤,小小惊呼了一声,虚虚倒在病**。
青年原本就滚烫发红的脸颊更是红得像刷了漆似的,喘了好几口气,才细声细气道:“阿,阿寒,刚才好像有人来了……”
顾谨寒吞咽了一下,才回道:“没事。”
他知道自己能把老婆挡得严严实实的,门那个角度看不见什么。
伸手把被子拉过来,盖住老婆双腿,而后男人才起身去接陡然响起的电话。
刚接听就被好友压低声音给骂了:“顾谨寒,你是不是变态啊,你他妈不知道我下午带着齐宁过来吗?!”
“吵什么。”顾谨寒嗓音也有点哑,皱眉回,“我忘了,你等十分钟以后再过来。”
“十分钟,你可真持久。”
对方挖苦道,然后挂了电话。
顾谨寒不在意地扔到一边,到浴室洗了把脸后,再去抱还躺在**的宋润清,贴心问:“老婆,好点了吗?”
宋润清看着男人红润的薄唇,害羞地点头。顾谨寒笑了笑,又暧昧道:“舒服吗?”
他总是爱这样问,宋润清已经习惯,但每次还是会心跳得很快,乖乖回道:“舒服……”
男人俯下身,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角。
……
等到周乐书他们再过来,两人已经整理好一切。
宋润清重新穿好了病号服,领口的扣子都被顾谨寒严谨地系到最上面那颗,漂亮的脸颊却还有些泛红。
周乐书已经被顾谨寒告诉小傻子怀孕的事。
前几个月他的好友还信誓旦旦地对他说,要和这个翟惠云坑他结婚的小傻子离婚。结果没过几天,好友就突然跟被下了蛊似的,变得像条馋上肉的狗,整天黏老婆黏得紧,再叫饭局也约不出来。
周乐书跟顾谨寒一起玩了几十年,从未见过男人这样,此时看宋润清的眼神不仅有些意味深长。
宋润清也从顾谨寒的口中知道,面前这两人应该就是刚才无意中闯进病房看见他和阿寒的人。
他以前见过周乐书和齐宁。得知是认识的人后,小傻子便更害羞了,目光躲躲闪闪,又羞又怯,不敢直视他们。
他这个反应,倒引起了周乐书的兴趣。
他那天在面包店见到宋润清,就对他很有意思,结果还没来得及上手,青年居然就已经成为他好友的老婆。
也说不上可惜吧,不过再看见青年,心里头还是有点痒痒的。
他刚到天台上去抽了根烟,此刻心情已经平静,看到病房里还缠缠绵绵抱着的两人,促狭地笑道:“怎么跟黏在一起似的,谈工作都舍不得分开啊。”
宋润清被他一打趣,俊秀漂亮的脸颊又溢上一层血色。
“别开这种玩笑。”顾谨寒皱眉道。
男人只喜欢自己同老婆开黄腔,坚决不允许其他人调戏老婆。
周乐书切了一声,向身后的齐宁伸手。
男生顺从地把手里的包递给他,周乐书从里面掏出文件:“来吧,顾总,看一下这份合同还有什么问题。”
病房内,宋润清乖乖坐在**喝着顾谨寒又让护士送过来的热粥,时不时往那边正讨论工作的两人那里瞄一眼。
他身旁是沉默寡言的齐宁。
少年最近也开了学,已经有阵子没到周乐书的公司帮忙,对周乐书最近开拓的业务不是很熟悉,只是因为今天没课,才去了公司找男人,顺便跟着他一起过来医院这边。
少年沉默地坐在宋润清病床旁的小椅子上,也皱着眉看那边把文件摊在那边桌上,研究合同的周乐书和顾谨寒。
说个话而已,为什么要挨那么近?
他和顾谨寒的身高差不多,都比周乐书高出小半个头。
两人现在面对面站着,顾谨寒一边拿着合同听周乐书讲话,一边时不时掀起眼皮看周乐书一眼。
他知道以男人的角度看周乐书,会是什么模样。
周乐书面孔英朗,睫毛长,鼻梁挺直,有种英气成熟的美。
齐宁越看那两人越不顺眼,心口像堵了火。他早已习惯这种忍耐,只是眉压得更低,眼神暗沉了几分。
这时旁边的宋润清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衣角:“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