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說我小…啊不, 小人無恥!”
講經堂內,扶璃對著旁邊的吉香道。
堂前的滴漏還在一滴滴地往下走。
堂中的弟子們目光時不時地掃來,吉香支著下頷, 和趙淩一左一右地圍著扶璃,聽她在那講。
吉香笑得花枝亂顫,捂著臉“哇”了聲:“大師兄好可愛啊!”
扶璃:……
這哪兒就聽出來可愛了?
扶璃是真不明白,轉頭想從趙淩那得安慰,趙淩卻用眼睛幽幽地刮了她的臉一眼, 問:“你對大師兄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啊,隻不過是……”
一覺醒來躺在他懷裏還沒穿衣服…而已?
扶璃話說著, 突然沒音了。
她突然發覺,這舉動從人族的角度來看,是有點那麽…過界, 畢竟人族的男女都要比他們妖族害羞, 可這也不你怪她嘛, 畢竟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沒穿衣服啊…
“隻不過什麽?“
趙淩湊過來, 一雙杏眼盯著她, 像盯著魚兒的貓。
扶璃臉都被她看紅了,趙淩卻是一愣,轉而也不知在想什麽, 一雙眼睛像醉了酒似的,過了半天吐出來一句:“別對我撒嬌啊,我就隻喜歡大師兄。”
吉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趙淩,你可真逗。”她道, “阿璃可沒對你撒嬌, 她啊…”
吉香支著下頷:“對誰都這樣。”
“看看那些男弟子。”
她指指學堂內時不時將目光掃來的男弟子。
講經堂明明是新弟子入門聽學之所, 近來卻有許多上一屆上上屆的師兄們也湧來一起聽課, 美其名曰舊時學的都忘了、現在來查漏補缺,實際上都是來看阿璃的。
說起來修士就沒幾個難看的,這些男弟子們個個風度翩翩地過來,摘一束花、請一杯甘露,與阿璃說上幾句話,倒是折煞人心。
而阿璃這人甘露吃了,花兒被她帶上山去了,臨走時笑嘻嘻跟人說一聲謝,半點沒將人家遞來的情放到眼裏——偏偏這樣,那幫男弟子也像心滿意足似的,沒一個人怨她,好像能得著她一個笑臉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