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相處並不愉快, 但煙花、槐花這兩個名字乍一聽就像姐妹的仙魔最終還是心平氣和坐在了一起,共同商議接下來的計劃。
“你說霽華認出了你?”
“對。”
“倒也難怪。”
“祁言,你這是什麽意思?”薑槐聞言立馬就不高興了, 什麽叫難怪, 他都犧牲這麽大穿女裝了,怎麽就沒好好偽裝!
“字麵上的意思。”
祁言輕飄飄望了對方一眼,然後繼續撫摸琴弦, 想起剛才的彈奏, 他不由歎了口氣,果真……生疏了,琴音猶在,故人難覓,這心境也不複歸。
“你跟他交手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薑槐不耐煩撩起袖子,用手扇風, 他沒搞懂他出門前祁言在對琴發呆, 出門後還坐在這裏。一張破琴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真要喜歡, 他庫房裏十件八件隨便挑,反正他也不喜歡那些唧唧歪歪的東西。
不過對方剛剛彈的曲子, 倒是有點熟悉。
他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裏聽過。
“或許你還記得你現在的身份。”祁言淡淡道,眼眸內平靜異常,他不喜歡蠢人, 但也不討厭和薑槐這種魔打交道,對方向來自由自在如一陣風, 有俠士之風, 不喜也看不上陰謀詭計。
即使現在受到影響, 腦子更加……蠢了點,但本性還是沒有變。
就連為了那個白樂嫵跟阿沅起得幾次爭執,在他看來,都與孩童手段無異。
若要評判,倒也稱得上光明磊落。
隻是這份磊落對於祁言而言,無感是要多於豔羨的。
因為它建立在淩駕於眾人的實力之上,若是失去與之相匹配的實力,那麽磊落也會變成愚蠢。
祁言隻喜歡那些有價值的選擇。
正如與薑槐結盟。
與對方結盟意味著他會占有更多主動權,薑槐雖說行事跳脫了些,偶爾還會如野馬脫韁朝著一個誰也想不到的方向前行,但勝在自負帶來的聽話和好控製,尤其是在這種小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