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算是看明白了, 這群女人真心想參加比武招親的屈指可數。
而且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魔尊冷漠想到,三個女人一台戲,二十個女人, 不對, 十八個,他和祁言不算,就等著戲台被砸掉吧。
不論那家夥的最初目的是什麽, 以現在狀況來看, 無疑是步臭棋。各方勢力與眾目睽睽下,他就不信對方還能以那種卑劣手段困住樂嫵。
任妖皇機關算盡,也隻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
按理說這麽個他應該感到幸災樂禍的愉快事,為什麽越想越不對勁,風沅雖然混蛋了點,但事關婚姻大事, 他也不能跟對方一樣胡鬧。
萬一, 萬一搞不好,那個混蛋真的要搭上後半輩子的幸福……怎麽辦?
薑槐心裏打起鼓來, 喜悅如雲般飄散離去, 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微妙擔憂。
將其定義為這一定是他心善,顧念最後一絲淺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故友情誼, 也為了妖魔兩界可以繼續正常同盟的薑槐在再三考慮之後。
終於不得不憤憤承認,他大概是這世上最大度善良和不計前嫌的魔,居然願意站在情敵的角度憂心對方未來的幸福問題。
包辦婚姻不可取, 但比武招親絕對也不會靠譜。
有了這種思想作祟,薑槐在麵對身前心腹下屬之女的指責抱怨時, 本就不多的包容忍讓更是在飛速退減, 豔麗麵容上浮現出審視以及眼底一絲近乎直白的……挑剔嫌棄。
風沅那混蛋話本來就夠多了, 再找個話更多的小姑娘,這妖宮內哪還有能安靜的時刻。
話太多了,不行。
落霞身份上倒匹配,但風評算下來跟那混蛋半斤八兩,都是欺騙感情的渣,兩個渣在一起,遲早會出大問題。
不行。
魅魔……,算了,這個族群早八百年就沒有好名聲可聞了。
騙身騙心還是太過了,不行。